幾日下來,琉璃莃身體恢複的差不多了,她會跟著玉蘭去山裏采草藥,順便鍛煉身體,恢複體力,她意外的發現,山裏有種草藥可以治鼠疫,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知道這些東西,反正潛意思對草藥很敏感,原來這是一種可以吃的野菜,黑穀裏麵的人,因為食用它,才沒有染上疫病,她還讓玉蘭采了不少帶回去,晾幹焚燒後,可以用來驅蚊蟲之類的東西,泡水喝可以防禦疾病。
她還教會了玉蘭很多東西,作為她們收留她的回禮,她身上的衣物太顯眼了,她身材和玉蘭差不多,便隨著玉蘭般打扮,和山野村姑差不多,這樣一來樸素多了,明天她就準備離開黑穀,這個樸實的山莊,她得趕到王府,拿回靈鏡,然後在回離落,希望一切都還來得及。
烏池
賑災已經開展了半個月,可還是不見好轉,翌晨曦臥病在床,被隔離開了,看著被拖出去的屍體,他不久也會成為其中一個,手裏捏著荷包,上麵繡著的平安兩字,滾燙的落在他的心底,貼出的榜文依舊沒有人接,這疫病根本沒人能治,現在的他心如死灰。
“齊王,榜文有人接了,是個女子。”陸虎急忙跑來,這可是一個好消息,隻要有人接了榜文,那王爺就有救了。
翌晨曦仿佛沒聽到一般,呆呆的望著遠處的天空,陸虎急的說不出話,急忙打開房門,準備上前去看,沒想到卻被翌晨曦製止了,“別進來,我想一個人待會。”
陸虎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能愣在那裏,“還不開門,不想救你家王爺了。”琉璃莃剛到烏池,隻見城門外著榜文,尋求名醫,替齊王看病,隻許進城,不許出城,成了烏池的禁令。
本來她不想逗留,可想起那個頑劣的少年,她有些於心不忍,便接下了榜文,守門的侍衛馬不停蹄的帶著他往行館領,沿途的路上,一片荒涼,看來有病的人全都被歸納在一處了,看來翌晨曦這小子還是有些先見的,在做事的手段上還是有值得認可的地方。
聽到熟悉的聲音,翌晨曦激動地將頭扭向門外,看著麵貌一般,著裝簡陋的人,眼裏的激動一下子暗淡下來,他真的病入膏肓,產生幻覺了,怎麼可能是她呢?她都入土為安了。
“大夫,王爺不讓進。”陸虎也怕翌晨曦,因為前幾次,送飯的侍衛被一劍殺了,他有些害怕翌晨曦會對他下手。
琉璃莃看著翌晨曦那份要死不死的樣子,一下子來了火,這還哪是平時那個與他劍拔弩張的少年,此時的他就像秋後的螞蚱,一捏就死了,毫無生氣,琉璃莃一把搶過陸虎手中的鑰匙,將門打開,走進翌晨曦。
“區區鼠疫,就把你弄成這樣,那個生性頑劣的翌晨曦去哪了?”琉璃莃扒開他的嘴,塞了一顆藥丸,又把手搭在他手上,又看了看眼白,好在她來的及時,不然這家夥真去見閻王了。
動作一氣嗬成,翌晨曦一動不動的看著麵前給她檢查的女子,說話的口氣是那麼像,還敢理直氣壯的叫他的名字,他傻傻的看著,沒有言語。
“你帶一些侍衛,去城外五裏的樹林,采摘這種草藥,越多越好,拿回來大鍋加水,熬成湯,給染病的人喝,退燒後接著服,不出幾天就好了。”琉璃莃指著站在門外的陸虎,從肩上的包袱裏取出一顆草藥,扔到他的腳下,吩咐道。
陸虎傻眼了,拾起腳邊的草藥,點頭哈腰道:“謝謝大夫,不,謝謝神醫。”說完,急急忙忙離開了。沒想到真遇到了神醫,不用診斷,就用藥了,看來賑災的日子終於可以圓滿結束了。
“皇嫂”翌晨曦嘴巴不由自主喚出了這個久違的稱謂。
琉璃莃笑了笑,“你病糊塗了,這裏哪有什麼皇嫂,我叫琉璃,以後別叫錯了。”看來這小子還真認出她了。
翌晨曦一把拽住她的手,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你就是皇嫂,你手這裏的傷痕是欺騙不了我的,還有你身上的香味,騙不了我。”
琉璃莃抽回自己的手,“翌晨曦,你給我記住,不能再叫我皇嫂,叫我琉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出了雪峰,身上的香味漸漸恢複了,她用了一些藥草的香味掩蓋,隻有在近距離才能聞到香味,她害怕夜郎夏利用這一點,派人將她帶回去,畢竟現在的她功力還沒有完全恢複,眼看下個月就是端午了,她得趕快回到暗夜,拿回靈鏡,不然蠱毒真的發作,她就永遠不知道暗夜之巔的秘密了。
得之翌晨曦在龍江賑災,她便來投靠他了,這樣一來,在路上也可以相互照應,一個人的量遠遠不如多人的力量,即便夜郎夏真的派人追捕她,她便多了一份勝算,而翌晨曦便是她的護身護,在趕往暗夜之前,她得先聯係煞血堂的手下,這樣她安全回到暗夜的機會會大了一倍。
“你真的是……”翌晨曦激動的咳嗽起來,臉上是說不出的激動和欣喜。
琉璃莃點住他的穴,“你給我好好養病,你這一身衣服穿了多久了,一身的病毒,離我遠些。”說完便走出了屋子。
翌晨曦激動的表情隻能表現在臉上,身體動不了,他的身體比先前好了許多,看東西不眼花了,可是被點住了穴,有苦難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