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被渾身的疼痛折磨而醒,睜開眼映入眼簾的不是昔日裏熟悉的天花板,而是參天大樹,這讓她驚訝不已,想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可是連翻身都是那麼的痛,環顧四周,全都是一些虎視眈眈的野獸,心懸在了嗓子眼。
難道她被仇家暗算了嗎?她堂堂煞血堂的頂級殺手,為何一點知覺都沒有,就被暗算了,這又是哪?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衣服,這明顯不是自己的,還有這手,分明比自己的細膩得多,自己手中何時握著一把古劍,她一向將搶作為自己的武器,如今這是什麼和什麼?
野獸的狼嚎讓她迅速收回神智,看著那長著血盆大口迅速朝自己撲來的野獸,不知哪來的勁,握起手中長劍,朝撲過來的野獸廝殺,揮動長劍,力道不及,劍被重重甩了出去,手中空無一物,隻能赤手與野獸搏擊,本已傷橫累累的身體又添上了幾道血痕。
這幅身軀比自己想象的靈活的多,熟話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又何況她身受重傷,麵對的不是一般的敵人,而是勇猛的野獸,看來她真就要死在這了。
新的鮮血讓野獸更加興奮,攻勢勇猛之極,聽到野獸的嚎叫聲一片,正在森林中尋找東西的一抹身影左右移動,最後跳上樹枝,看著不遠處和野獸赤手空拳搏擊的女子,渾身是血,卻咬牙堅持,左右閃躲,眼看一頭野獸張著血盆大口朝女子的頭顱咬去,看來這些野獸又能飽餐一頓了。
嘴角揚起一絲嘲諷,這樣的人就是一個傻子,做無謂的掙紮,人影站在枝頭一動不動,看戲般站著,也沒有去救人的動作,琉璃莃眼神越來越迷離,她不甘心,為什麼會在這裏,還有那麼多野獸,並且馬上就要屍骨無存了,她多麼希望這是夢,可是身上的痛楚打破了她心中的幻想。
可那靠近的尖牙,讓她心中一寒,將腳下的秀鞋脫下,迅速塞了進去,她這項上人頭才保住了,突然想到什麼,從頭上拔出簪子狠狠刺去,不管她是否死在這裏,能殺死一頭,那在黃泉路上也不孤獨了,抱著這樣的心態,琉璃莃眼裏的絕狠,嘴角嗜血的笑容,與沾滿汙血的臉融合在一起,就如奪命的修羅。
最終她真的堅持不住了,頭腦一片空白,那抹決絕碰巧落在枝頭人影的眼裏,在群獸撲上去撕咬的瞬間,出手救了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女子。
聽到野獸的嘶吼,身為手下的魅魄聞聲趕來,看著地上的獸體,鬆了一口氣,“爺,你沒事吧?”語氣還有些擔憂,畢竟他還身中劇毒,那麼動用真氣,會加速毒素的蔓延。
男子背對著魅魄,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語氣冰冷僵硬,並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找到了嗎?”
魅魄當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麼,雙手將手中的泛紅的一株植物恭敬遞上“爺,這就是紅鸞草。”
“帶上她”接過紅鸞草,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人影早就消失在密林,魅魄懸著的心微微落下,這樣的速度和平常無異,看來是他多疑了,抱起地上渾身是血的女子,不由在心中感慨,在這暗夜森林中,能活下的人真的不多,除了野獸之外,還有更多恐怖的東西。
他在心裏也在猜測這個女子是誰?爺為什麼會救她?這女子的容貌真的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不堪入目,臉因被汙血沾滿,看上去很滲人,若不是他魅魄見識廣,還真會被嚇到,從身形來看,這樣的柔弱女子,在這密林中活下來實屬不易。
馬車在依舊前進,剛剛解完毒閉目養神的主子發話了,“離王城還有多遠?”。
魅魄趕著馬車,四周看了看,“回爺的話,再有一炷香便可到了。”馬車內並沒有在傳出什麼話語,魅魄一行人依舊趕著路,奔著王城而去。
若這次不出意外,現在他們早就到了王城,參加皇上的壽宴了,可惜半路遭人暗算,自家主子差點丟了性命,好在豔影等人來得及時,不然後果真不堪設想。
車內有兩人,一坐一趟,女的臉上已經沒有了汙血,身上的血衣也早已換下,臉上被抓傷的地方血也已經凝固若沒有豔影的玉露膏,這張漂亮的臉大概就毀了吧!被他的想法嚇一跳,他什麼時候有閑心去關注一個女人的事了,一愣,再次看向那張臉,世間怎麼有那麼想象的人,這是不是就是天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