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叫三牛,我去打工了(1 / 1)

我叫於犇,從初中開始我就覺得上學沒用啊,也沒怎麼學習,乃至於最後還是花錢進了一個二流高中上學。不管怎樣,我從高中起還是有了一個響亮的外號。就是因為犇這個字無論是老師還是同學,很多人都不認識,入學第一老師點名字,看著我的名字交了半於於我有一絲不好的預感。果然沒錯!最後老師喊了個:“於三牛是哪位同學?”同學們聽了這個名字哄堂大笑,於是我理所應當的有了個響亮的外號叫做於三牛,開始時還很討厭,後來吧大家都叫也就沒什麼了。

這不又放暑假了,時間過的真快啊,再開學我就高三了。利用這個月的假期,我踏上開往遠方的汽車,我要去體驗社會,體驗一下工人階級的生活。車啟動了又是那種熟悉的空調味道,全都陌生的麵孔,陌生的路,陌生的風景,一切,都是那麼的陌生。

離開家鄉,我的心裏總免不了有一絲傷感,這漫長的旅途好像走不到盡頭,到了夜裏我得內心忽然升起一絲惆悵。我沒有睡,一直看著窗外,我也不知道自己心裏想的是什麼。在過一座大橋時,我看到遠處江邊那璀璨而又美麗的燈火,充滿了浪漫與溫馨,像是那邊的城市,離我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次日上午,已經坐了十五個時的車了,此時的我渾身酸痛,然而車又闖進一個充滿黑暗隧道,瞬間我失去了所有光明,每個人都埋在昏暗的光線裏,我感覺自己在大山的身體裏穿行,這狹窄的空間使我感到壓抑,好在一會兒就闖出那濃濃的黑暗。

中午十二點,我終於到達了目的地。坐了二十個時的車,下了車一陣輕鬆。當時三叔已經在車站等著我了,坐上了銀灰色的麵包車,一個時候後我來到了三叔的公司,就此也開始了這段煉獄般的生活

到達後的當晚上,我就已經開始了工作,我和陳軍一組,陳軍四十多歲了,滿臉絡腮胡子,但又是個光頭,看著有點滑稽,我和他是同鄉,所以分到了一組,另外兩個人我剛來也沒見到。跟著陳軍走進車間,那轟鳴的機器聲和又髒又熱的環境忽然使我明白,這工作和我想象的差距很大!

我所在的車間名字叫做造粒,所做的所有工作也就是控製著那些機器,把工藝品原料粉碎後送入一台機器,融化後拉成條粉碎成粒子,裝進袋子,每袋五十斤。融化的機器上有兩道過濾網,第一道過濾網十到二十分鍾需要換一次。裝進袋子的粒子需要用包機封口,然後搬著五十斤的袋子把四十袋全部堆積在一塊大木板上,每層五袋,一共八層,總重量一噸。

我每的工作大致就是這樣,總之我每就是在和這些粒子打交道。開始工作的第一,我在將近四十度的車間裏汗如雨下,我還要不停的運動,當額頭上的汗水流進眼睛的時候,我的眼睛辣的睜不開,汗水混著淚水一起流下來,我知道,它們都是鹹的。

我必須要一直補水,然而喝下去的水馬上又成了汗流了出來,就這樣循環著。我從沒想過原來十二個時可以過得這麼慢,這種工作一下來把我搞得渾身髒兮兮的,我穿的白色的衣服早已麵目全非。洗澡時候從我身上衝下來的水都成了黑色。這漫長的一過去之後,我已經沒有精力去玩手機看電視打遊戲,我需要的僅僅是好好的睡一覺。

每一我都在堅持著,每一的生活也都重複著。吃飯,工作,睡覺。原來這種生活如此乏味,這並不是我想要的。

這時候我真搞不明白那些提前退學去打工的孩子們腦子裏想的是什麼。輟學去打工去玩,到最後當一輩子工人,玩一輩子。我思考,我思考這種人生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