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啊了一聲,慌亂的往車上鑽,也不管他是不是來接自己的。
“下車,這車是用來接我的女人的,任何人都不能上來,現在就下車。”他忍不住腹誹,這麼晚了她跑去機場幹什麼?難道是去找他?
“喂,你這麼晚了去找我,不怕碰到壞人啊。以後不許這樣了,你細皮嫩肉的,別人一拳就可以打得你滿地找牙。還有,你坐我的車,就不怕發生車震。”他壞壞的在裏麵的沙發上翹起二郎腿。
“你還說,沒個正經,陸傲雪。拜托,我是真的不敢隨便坐別人的車,可是現在都那麼晚了,哪還有什麼車啊!”她那張沒有自覺失望的臉兒側到車頂上,羞怯的捂著自己的麵容,柔軟精致的黑發發絲垂到掌心的紋路裏。
“算了,我還是自己走路回去了,不過這張卡你幫我收著。”他分不清她是怕卡被人搶了,還是真怕發生車震,他不由自主的撇起嘴了,“那我走了,等回到家裏後就把卡給你。”
“餘小姐。”當車開走後,不遠處就有一道清晰銳利的聲音飄過來,霜霜雖然不明白狀況,可是還是不得不和小魚打招呼。
霜霜扯下圍繞在頸部的酒紅色圍巾,圍巾上的光線照亮了一旁的君賢的臉。
她一驚愣,君賢怎麼也來了。“餘霜啊,聽別人說你快要結婚了,恭喜了。可惜你太善良了,嫁給這樣一個人。”霜霜是聽得出那話裏的嘲諷,不過她現在沒時間去計較什麼,她隻想明天能順利的到達埋葬母親的墳墓裏好好陪母親一天,反正她心裏有很多很多話想跟母親說。
“是啊,沒想到霜霜那麼快就要得到幸福了,我為你高興。”君賢似乎沒有聽出小魚的話中有話,而小魚明顯驚訝霜霜的那麼鎮定冷靜。他的話表麵上帶著寵溺,表情卻是嚴肅無比,冷酷無情。
小魚死都不相信她餘霜竟然整個人都變了,變得骨子裏有一股沉穩的氣質。看來她還是小看了這個連大學都沒讀完的女孩子。
“君賢,對不起,我累了要回家了。”她突然有種感覺,那就是似乎小魚失寵了。為了不讓君賢知道她要嫁給老頭的事情,她隻能一個人獨自承受。原來君賢是那麼的陌生,她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越來越遙遠。
“海鳥跟魚相愛,隻是一場意外,我們的愛,差異一直存在……”史君賢輕輕的唱起來。
霜霜聽著,澀然低眉,她不是海鳥,她不能折斷翅膀愛著海裏的魚。即便隻是一場意外,那也是不可能的。
他卻是魚,能在別人的海洋裏自由自在的遊蕩。
“我來這裏跟你說的沒有其它,隻是來跟你說,我忽然決定不呆在國外了,畢竟國外的天氣和生活我未必能完全適應,我沒有多少時間來適應,所以我決定帶傲雪一起去,當然是在你的婚禮結束後,畢竟他是你的表哥。”她沒有和君賢對視就直接把她拉到一旁,還嬌嬌滴滴的小聲說著:“君賢哥,改天我親自去試試你製作的遊戲。改天見。”
“我送你們兩個回去吧,就算有什麼事,也可以明天再說嘛。”霜霜從沒注意到君賢竟然有了自己的車,一路上,跟他根本就是話不投機,而他卻跟小魚有說有笑,那清朗的笑聲如同一道閃電,直直劈在她的心髒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