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後,她就被送到病房裏,她要住一段時間才能出院。她很慶幸,至少不用回去麵對養母那張充滿毒液的嘴巴,她害怕她的陰毒。可是她一想,她要去墓地看母親的,她這樣子怎麼去啊。
夜深了,她才醒過來的,而現在她想去洗手間也不方便,房間一片黑暗,她找不到開關,忽然心滋生一片恐懼感。
不知打翻了什麼,破碎的聲音頓然響起,吵醒了靠在椅子上的傲雪。
“表哥,表哥。”她掀開被子,手指顫抖的摸索著開關。
一雙堅毅的手抓住她的弱腕,“你不要命了,一不小心栽個跟頭,要是碰到地上的藥瓶,你就頭破血流,要是刺到眼睛了,我看你這輩子都沒機會複明了,你家窮得這樣叮當響。”他微斂色笑,眸子深邃得幾乎可怕,仿佛一眼就能洞穿她的心事。
原來他也有這麼體貼的一麵,她笑吟吟的勾起嬌美的弧度,很快那曼妙的弧度就沒有了,他對連曉魚也會這樣吧,或許他對別的女人也這樣。
一瞬間,光線暗淡的灑下來。她眨眨眼睛,有千言萬語,卻不好怎麼說起。說不定,他不會相信她的話,還認為她是為了錢而出賣自己的身體。
原來這爛醫院為了省錢,把那燈管改成電燈泡了。她有點不習慣這樣的光線,眯了眯眼睛仰起頭看向他,
“沒有辦法,我現在隻能暫時現在送你到這種爛醫院裏,如果還有問題的話,明天就轉院。你還小,還沒有成年,為什麼你爸爸這麼急著讓你嫁出去?”他不知道她的家是一團糟,隻是很好奇,要說姿色她沒姿色,難道她還能成為交易品?
“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果然她不耐煩的推著他的身子,“對不起,我想一個人靜一靜,我知道這樣的台詞太老土了,事實上我真的不想任何人來打擾我。”
他哭笑不得的聳聳肩,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在病房的門口喝著啤酒,一罐接著一罐,那是他給她準備的台灣果啤,清甜不膩,度數隻有兩點多或者三點多,純正的果汁加啤酒,她應該會喜歡吧,
“幹什麼啊?這三更半夜的還不睡覺?你看,果汁和啤酒“談戀愛”,果汁加啤酒的果啤,有好幾種口味哦,你是要鳳梨的,荔枝的,還是要這種的?我覺得荔枝的比較好喝的,不知道你喜歡哪種的?”
“你,你怎麼沒回家睡覺?”他的太狂野的氣息令她害怕,又令人不得不豔羨。
她隻知道這個男孩子絕對是跋扈而專橫的,她越是惹他,他就越放肆,她越平靜,他就越沉默。
“我要在這邊睡,放心,我睡地上,你睡床上,不然會被外麵的保全給趕出去的,那麼晚了,你讓我睡大街啊。”從小到大還沒睡過硬邦邦的地板,沒受過這樣的罪。
“我不管,你就是睡大街那也是你的事,男女同在一個屋簷下,會出事的,要不我睡地板,你睡床上。”她雖然怕痛,可不至於這點痛也忍不了吧,大不了幾乎一夜未眠,反正明天是在醫院裏呆著,不如白天睡足來。
“要不我爬到你的床上,兩人的距離稍微離開一點,隻要睡相好一點,就不會有事了,更何況我是的你的表哥,我們之間是不會有任何結果的。”
她的手死死的抓緊床單,恨不得掀起床單就往他身上丟,“不行,要是被護士看到了,不知道要說出多難聽的話。”他還嫌她的名聲丟得不夠嗎?
她抱著膝蓋往後退,頭埋進雙膝裏,眼淚不自主的掉了下來,雖然她打電話給父親和養母了,可是一個在照顧癌症病人,一個在忙,他們都不來看她。
“擦擦吧。喂,別不吭聲,大不了我睡地板啦。真是敗給你了!”他最不喜歡睡地板了,硬邦邦的,冷冰冰的,到明天的時候準會腰酸背痛,他堂堂一個大少爺,什麼時候受過這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