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叫我桑旗,或者是小桑,反正你不是叫我哥大桑。”
“大桑,小桑,多和諧。”林羨魚喃喃自語:“真想像不到你們鬥爭了那麼多年。”
話說出口了,林羨魚才自覺好像說有點多了,捂住嘴。
桑旗很寬容地笑:“是啊,不知不覺的就鬥了那麼多年,後來覺得一點點意思都沒有。”
“其實,大桑也覺得沒意思,他就是不承認。”林羨魚說,
“哦?”桑旗注視著她,看著她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
這個小護士,並沒有她看上去那麼傻。
他笑了笑,這時忽然聽到了從產房裏傳出了一聲啼哭,他一個激靈立刻站直了向身後產房的門口看去,醫生很興奮地從裏麵出來:“桑先生,桑太太生了,您可以進去剪臍帶了。”
“你不是說還有一會?”桑旗急忙轉身走進產房。
這種場麵,他經曆過一次,這是第二次。
白糖生的時候,他還是一個局外人。
生紅糖的時候,桑旗全程都是陪同,其實他並不暈血,而且夏至也不是大出血,生孩子總會流血,那個場麵讓桑旗心悸到現在。
他顫抖著手接過醫生遞給他的剪刀,夏至是清醒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看著他:“男孩女孩?”
桑旗看了一眼:“男孩。”
“哎。”夏至歎了口氣:“看來還得生。”
桑旗嚇了一跳:“你說什麼?”
“你想想看,我以為這一胎是個女兒我才生的,誰知道還是個兒子,我是不是還要生?”
桑旗手裏的剪刀差點掉在地上:“祖宗,你別折騰了,三個孩子夠了。”
“快點剪。”夏至催促他。
桑旗顫巍巍地將臍帶剪斷,醫生抱著孩子去稱重清洗,他哭的特別大聲。
“好吵啊。”夏至閉上眼睛:“他的嗓門太大了。”
這真是親媽,還嫌棄自己兒子的嗓門大。
所幸無驚無險,這一次夏至沒鬧出烏龍,順利生下她第三個孩子。
林羨魚守在門口,看護士從裏麵抱出一個小娃娃,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夏至也被醫生從產房裏推出來,林羨魚急忙過去:“夏至姐姐,恭喜恭喜,是個胖小子。”
“不喜歡,送你了。”她虛弱歸虛弱,一開口還是語不驚人死不休。
“寶寶就在那邊,別亂說。”
夏至朝她笑了笑:“逗你玩的,你在醫院大半夜了,回去睡吧!”
林羨魚還沒動步,夏至喊住她:“你幫我給桑時西打電話,就說我生了,讓他包個紅包來恭喜我。”
“呃。”林羨魚有點為難:“估計他還在生氣我不告而別的事情,我打給他他會弄死我。”
“他總不見得順著電話線來弄死你吧?”夏至揮揮手:“安啦,去打電話,現在就打,有什麼事我罩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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