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的電話在我開機的第一時間就打了進來,我聽到他的聲音格外心虛。
立刻諂媚,笑的也像喇叭花一樣燦爛:“時西。”
我敢說我在我自己的認知裏,對他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柔過。
“你去哪裏了?昨天一整夜電話都關機,也沒有回家。“
“嗯,”我腦子飛速的運轉著,然後就撒了一個謊:“昨天晚上跟著他們去拍夜戲了。”
“在哪裏,什麼戲?”他問的好清楚。
“為什麼沒有帶著吳芮禾?”
“不要再提吳芮禾了,她煩都煩死了,天天給我保溫杯裏泡枸杞,當我是老年人。我可是年輕貌美春花燦爛年方23歲的小美人兒。”
桑時西在電話裏麵很敷衍的笑:“你是不是一整夜沒睡覺?”
“我現在困死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去補眠了。”
“那我晚上來接你吃飯。”
“嗯,再說吧!”
我掛掉電話,其實我昨天晚上睡覺了而且睡得很香,鬼知道在我身上發生了。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回家,吳芮禾已經在我家的客廳裏團團轉,看到我就撲上來差點沒嚎啕大哭了。
“夏小姐,您去哪兒了,你可把我給嚇死了,你知不知道桑先生找不到您都快急瘋了,要把整個錦城都給翻過來了。”
“夠了夠了煩死了。”我聽到她說話就暈,吳芮禾急起來說話都不帶標點符號也不帶喘氣的。
“我現在不是回來了嗎?我已經跟他打過電話了,你沒事了,可以走了。”
“可是現在才十點多鍾,是我的上班時間。”
“我給你放假行不行?大姐,現在我要睡覺,你不用跟著我了,你走吧!”
好不容易趕走了吳芮禾,我回到房間去洗澡。
當我的手指觸碰到我的肌膚的時候,腦子裏麵湧出來的盡是那個大帥哥裸著上半身坐在我的床邊的樣子。
我是不是有毛病?我居然對一個侵犯自己的人浮想聯翩。
若是要論帥,他和桑時西其實不差上下,隻不過我總覺得桑時西對於我好像過於緊張,所以我偶爾會躲著他。
我這人是不是賤,對我無微不至我反而覺得渾身不自在。
我洗完澡,坐在梳妝台前吹頭發。
我的頭發很短,剛剛齊耳,我是要留長發的。
但是,之前做手術,腦袋上有一條長長的疤,所以頭發長的很慢。
桑時西說我和他要結婚前患了腦瘤,現在治好了,但是做完了手術影響了記憶神經,所以很多事情我記不得了。
我不記得我的家人,朋友,所有所有的前塵往事。
所以,我看上去的沒心沒肺,不過是我善於裝大尾巴狼而已。
其實,我是惶恐的。
我周遭所有的一切對我都是陌生的,甚至我對桑時西是我男朋友的事實也是好半天才能適應,大概也是我有次去他家覺得非常的熟悉,有個房間我能感覺到我住過,所以我才接受他吧!
最惶恐的事情不是忘掉了所有人,而是忽然有一個人出現在我麵前,我對他有莫名的熟悉感。
這才是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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