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神中甚至帶著點凶狠,根本沒有洞房花燭夜的浪漫溫情。
他將睡袍脫掉,而我身上的睡衣也隻要輕輕將帶子抽掉就會像花瓣般打開。
實際上,壓根沒有那麼淒美,他捏著我單薄睡衣的領口用力一拉,刺啦一聲絲綢睡衣就裂開了。
我沒時間思考,難過,煎熬等等等等,各種情緒都來不及有,桑旗就壓下來,斷絕了我任何的思考能力。
這個夜晚是既漫長又痛苦但又很糾結的。
不是肉體上的疼痛,也不是被桑旗毫無憐惜感的蹂躪的委屈。
這種靈肉結合,變成了懲罰我的手段才讓我難過。
怨恨仿佛讓他停不下來,他一遍遍地折騰我,我隻能承受。
如果是以前,我早就一腳踢他下床,但是現在我沒那個力氣也沒那個底氣。
偶爾,他的喘息聲會讓我有種熟悉感,但當我的胳膊剛剛圈上他的脖子的時候,我卻看到他滿眼濃濃的厭惡和不屑,然後我便縮回了我的手。
不知道幾點了,夜已經很深很深了,他也似乎筋疲力盡,從我身上滑下去背對著我躺著。
我不知道他睡著了沒有,但是我是幾乎整夜沒睡。
等到快到黎明了才沉沉睡去。
但我做夢了,破天荒的我夢到了桑時西。
我從來從來沒有夢到過他,在夢裏桑時西坐在車裏,後麵有很多車在追他。
忽然,一輛卡車從後麵撞過去,將桑時西所坐的車擠扁了,他的血從車裏濺出來,狀況有多慘烈就有多慘烈。
“桑時西!”我尖叫出聲,一身的冷汗。
我以為我隻是在夢裏叫叫,但是當我驚醒後發現自己坐在床上,而躺在我身邊的桑旗從床上慢慢坐起來的時候,從他的神情上我分辨出我真的喊出聲了。
我驚魂未定,抱著腦袋匍匐在床上。
“是怎樣的思念讓你在我的床上喊出我大哥的名字?”桑旗一開腔我就知道他非常不爽,語氣中濃濃的挖苦。
我自己知道我喊出了桑時西的名字是因為什麼,從昨天我的眼皮就跳個不停。
必竟是他救了我,他完全可以選擇今天才來救我,讓我多受一天苦,但是他沒有。
我冷汗涔涔,昨晚的那個夢讓我覺得肯定是出了什麼事。
我在肩上披了件睡衣就從床上下去,直接拿起電話就撥給了桑時西。
依然長時間的無人接聽,不得已我隻能打給董秘書。
我不知道他的保鏢的電話號碼,我隻知道董秘書的。
還好,董秘書接了,聲音好像很疲憊:“你好,哪位?”
“董秘書,我是夏至,我找桑時西,他的電話沒人接。”
“桑董。”董秘書好像帶著哭腔:“桑董剛從急救室裏出來,現在在重症監護室。”
我手指頭冰涼,我就知道出事了。
我該死的第六感從來都那麼準。
我嗓子啞啞的:“桑時西怎麼了,你快說呀!”
“桑董昨天去救你之後,被一輛車子撞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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