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劉太醫到了房間裏後,兩個侍衛又恭敬的站在了門口,他們每一個人都跟在南宮月耀身邊長達十年之久,自然知道南宮月耀的喜好,這個時候南宮月耀最討厭的,便是被別人打擾。站在門口的劉太醫先是納悶的朝著床上受重傷的歐陽若萱望了望,緊接著便對站在床邊的南宮月耀行了一個禮,得到南宮月耀的默許之後,劉太醫才走到歐陽若萱的床邊。走到床邊看清楚眼前受重傷需要治療的人之後,劉太醫打開了自己隨身攜帶的藥箱,戰戰兢兢的為歐陽若萱把脈,一邊把脈,一邊忍不住的好奇,上次這個姑娘受的傷很嚴重,自己本來以為愈合需要很長時間,可是卻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強行愈合了,隻是,這才剛剛過了幾而已,怎麼會又傷成這個樣子?這個姑娘可是大陸第一強者保護的人,怎麼會輕易的受傷?一邊想著,劉太醫一邊把自己的醫療工具放進了藥箱裏,轉過了身,對著南宮月耀道“回三殿下,這位姑娘雖然傷勢看起來嚴重,可是卻沒有傷及內髒,隻是一些臣可以處理的皮外傷,但是這個姑娘的身體裏有著一股莫名其妙的強大的力量,這個力量千萬不能被你我忽視,雖然這股力量保護了這位姑娘的主要內髒,但是也會使這位姑娘陷入長期的昏迷狀態,至於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臣真的不知道,現在我們能做的,隻能是將這位姑娘的皮外傷清理幹淨,三殿下在最近一段時間不要在這個房間裏發出太大的聲音,也千萬不可強行讓這位姑娘醒來,否則您和這位姑娘可能會同時走火入魔,這位姑娘治療皮外傷的方子,臣會交給這兩個侍衛,要是這位姑娘一個月之內沒有醒過來的話,臣會再來看看的,殿下切記,不要強行讓這位姑娘醒來。”完,便給門前的那兩個侍衛遞上了一張藥方,做完這些之後,劉太醫朝著南宮月耀彎了彎身,離開了房間內。
霎時,房間裏又剩下了南宮月耀和歐陽若萱兩個人。在床邊一直站著的南宮月耀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歐陽若萱之後,便順手坐到了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心裏亂成了一團麻,五味陳雜,很不是滋味,一邊後悔沒有保護好歐陽若萱,暗暗地責備著自己,一邊為他們的以後做打算,一邊回想著剛才劉太醫所的話,如果若萱的身體裏麵的這股強大的力量讓若萱再也醒不過來了,那該怎麼辦,難道他們的這一世,就真的要注定再也不能長相廝守嗎,原來有一種債,果真是一輩子也還不完的。不,不對,她過的,既然是她承諾過的,就一定會完成,歐陽若萱,你過的,你舍不得丟下這一切。而躺在床上昏迷中的歐陽若萱,則是被身體裏麵的強大的力量保護著,神誌不知不覺間便飄到了隨身空間裏,仿佛是無意間的,又仿佛是上注定的。歐陽若萱出現在隨身空間之後,便像是早就有所準備的一把抓住了原本準備往自己懷裏撲的絨絨,把絨絨倒著抓在了手裏。看了看自己的久違的隨身空間之後,歐陽若萱便一邊提著自己手裏圓滾滾的絨絨,一邊走到了河邊,神色有一點恍惚,還有一點無措,不停的看著裏麵依舊在遊動的藍色的魚,讓自己冷靜下來。被歐陽若萱一直提著的絨絨感覺到歐陽若萱忽視自己了之後,很不耐煩的動了動,緊接著,歐陽若萱的手一鬆,絨絨便滾到了地上。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又爬起來坐好之後,絨絨道“主人,你今怎麼來了,你不是通過步搖進來的?”完,便看著眼前高大的歐陽若萱,絨絨的身高,甚至還沒有到歐陽若萱的腿,要不然怎麼會被歐陽若萱一把就提溜起來。歐陽若萱聽了絨絨的疑問之後,轉過了身,也學著絨絨的樣子,坐在地上道“我這次的確不是從簪子進來的,我是不知不覺才進來的,出來你可能都不會信,你一定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在外麵經曆了多少不可思議的事,我一件一件的給你聽。”完,便深吸了一口氣,準備為絨絨一件一件的,可是歐陽若萱才剛張開嘴,絨絨便率先搶答道“主人你不用了,我全都知道,你忘了,我可是你的契約獸,我們之間是可以隨時有心靈感應的,你想的什麼,幹的什麼我都知道。”完,便一臉淡定的微笑著,看著眼前歐陽若萱的臉由白變紫,又由紫變紅。這下該換成歐陽若萱不那麼淡定了,在聽到絨絨知道自己心裏想的什麼之後,歐陽若萱並沒有忍住,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對著比自己低了不知道多少倍的絨絨威脅到“你以後不要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再用心靈感應了,聽到了嗎?”完,便深呼吸了幾口氣,仿佛是在平複自己的心情。而坐在地上一臉淡定的絨絨則是繼續微笑著道“主人你先別緊張啊,我答應你以後不再沒有經過你的允許就使用心靈感應了,既然主人你是因為這股強大的力量才來到隨身空間裏麵的,那現在時機也就應該成熟了,主人你先坐下來,聽我慢慢給你講完,講之前我可要先明,這些事情是我媽媽給我講的,我的事全部都是真的,你不可以給別人,也不可以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