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獁,是煙雨南院的學員,但卻屬於玉爐宗一係。他有二十多歲,修為在秉心境第九層,實力不弱。
酒兒看了好一會兒戲,終於舍得開口了,嗤笑道:“要點臉好嗎?禦丹法訣是你們的嗎?別忘了你們玉爐宗的功法是從哪裏來的。晏聆自己在藏晴峽穀悟出的功法,憑什麼讓你們收回?”
“姑娘,我不知道你是誰。但這是本派與晏聆之間的私事,你最好別多管閑事,自尋麻煩。”玉爐宗伍修威脅,冷眼一掃元獁,“還不快去?”
“是,伍師兄。”元獁身為煙雨南院弟子,漠視煙雨南院的命令,卻對玉爐宗的命令言聽計從,這無疑是最紅果果的打臉。
煙雨南院的謫係學員本就臉上難看,見此一幕更是氣得咬牙切齒,有人忍不住罵道:“元獁,你混蛋!”
“嘴巴放幹淨點,否則我不敢保證下次還會顧念同門之宜。”元獁盛氣淩人地掃了那名罵人的弟子一眼,將那名少年堵得滿臉漲紅。
“我幫你出氣。”晏聆朝那名少年點頭,不管如何,這名不認識的少年是因為他的關係才被辱,就順手幫個忙吧。
“不自量力,我來幫你斷氣。”元獁嗤笑,鱗光從手臂淌向手掌,殺機凜然。他揮爪,爪如鐵鉤,光霧流霞隨行,威猛凶禽啼嘯,他的掌指成了凶禽的森然利爪!
刃芒從凶禽利爪上吐出,交錯縱橫,其光刺目,其聲尖嘯刺耳。
這是煙雨南院裏麵珍藏的一門絕學之一,練到高深處,一爪子揮下去可以抓碎整座大山。
附近的修士神情異樣,煙雨南院修士擋住其他勢力,然而最終向晏聆出手的,卻又正是煙雨南院的自己同門,這真的是一種諷刺。不得不,玉爐宗修士這一招真的挺惡毒。
“哎,聆子,有問題嗎?”酒兒問,抱臂站在一旁看熱鬧。
“你覺得呢。”晏聆執戰戟揮出,火焰月牙巨刃在前開道,他彈身躍起,右腳在月牙巨刃上一踏,速度再增三分。他挺槍直刺,槍在中間,焰分兩邊,化出朵朵鳶尾浮萍。
叮鐺聲響成一片,刃芒全被鳶尾浮萍擋下。最後鐺地一聲,繚繞烈焰的戰戟抵在森然的凶禽利爪上,火光四濺。
濺起的還有鮮血,徒手接兵器,顯然元獁的道行還不夠,所以手受傷了。
“我低估了你,倒是有一把好兵器,歸我了。”四目相對,元獁眼神狠厲,凶禽長嘯,振翅起狂風。
“你低估的,遠不隻一把兵器。想要它,我送給你。”晏聆眸光清澈冷漠,鋒刃清鳴,烈焰卷灼浪。
火焰月牙巨刃到來的時機恰如其分,橫斬元獁的腰腹,鋒芒之氣即熾烈又銳利。
晏聆感覺到戰戟上震力傳來,知道對方想借力躍起,嘴角微勾,握槍的手鬆了,像是真的要把戰戟送給對方。
他當然不會真的把戰戟送給對方,握戰戟的手鬆開是因為要捏手印,水光隨手印流動,畫圓。
源力順著手臂衝出,元獁已經作好借此反震之力躍上半空的準備。
然而,反震之力一震而空,抵在他手上的戰戟正在掉落。水霧流動,漩渦取代了戰戟的位置,吞噬之力咬住他的手臂,拖著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傾斜。
“聆子,你太壞了,哈哈……”酒兒毫無形象地捧腹大笑。
元獁心中既驚又怒,一時大意之下,第一回合就吃了大虧,完全落入對方的節湊和圈套裏,大失顏麵。
旁觀的眾修驚愕,難道元獁在第一回合就要被腰斬嗎?
咚!
“你得意得太早了!”在聽到元獁冷喝的同時,眾人聽到一聲暗啞沉悶的撞響,被震得耳中嗡嗡作響。
晏聆與元獁兩人都在退,晏聆是瀟灑的淩空飛躍後退;元獁在地麵上推出一條深溝,單腳獨立滑退,他的另一隻腳提起擋在腰腹之前,腿上的布條早已炸飛,有點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