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名被古兵所傷的玉爐宗弟子,捂著斷臂咬牙切齒,充滿怨毒,各種負麵表情浮現在那張猙獰的臉上,整張臉都扭曲得變形了。
“滾出去!”玉爐宗弟子痛苦地大喊,一會兒用手撕抓身體,一會兒又用手捂住腦袋,好像是在驅趕腦袋裏的東西。
“你看他的手!”有煙雨南院弟子指著他的斷臂處驚叫,玉爐宗弟子斷臂傷處迅速染上灰白色,並且在漫延。從被他痛苦撕裂的衣衫縫隙處,可以看到他肌膚下的經絡條條鼓起,看起來可怕無比。
玉爐宗弟子慘叫著,身上繚繞起熾烈的火焰,在與侵入血肉中的東西對抗,想要焚滅它們。眾人看得陣陣心驚,灰白粘液太可怕了。
“殺!”玉爐宗弟子眼睛終於變了顏色,發瘋一般往眾人撲殺而來,完全失去了理智。剩下的人本來就沒有和玉爐宗弟子是自己人的,為了自保,當然是出手將其擊殺。
“奇怪,他看起來很瘋狂,但是好像反應速度還有實力反而降了許多。”看著玉爐宗弟子的屍體,有煙雨南院弟子疑惑地自語。
晏聆也在沉思,通過玉爐宗弟子剛才的表現,大概知道了灰白粘液的可怕之處。
“難道,這就是外界那些人類失去自我的原因?”所有人若有所思,想到了外界那些與獸群為伍,六親不認殘殺人類同族的人類修士。
晏聆用戰戟挑翻那幾個死者的屍體,可惜玉爐宗弟子身上的玉牌等財物,都隨著屍體腐化,他隻得到三名嘯狼山修士的玉牌。
“以為我看不出來嗎?”左明俊神情難看地盯著晏聆,“你是故意的,他們兩人都是死在你的手中。現在外敵還未退,你就對自己人動手?”
“自己人?”晏聆用看白癡的眼神斜睨他,絲毫不給麵子,“他們配嗎?還有,你也是外敵。”
“算了,大家都是同門,先過了眼前這一關再。”有煙雨南院的弟子出來打圓場。
經過綠瞳骷髏之死,左明俊對晏聆的實力又重新起了忌憚之心,更何況對方現在又得了一把戰戟。他借機下台,冷哼一聲不再話,努力驅逐侵入血肉的粘液。
“我們也去那座山頭吧。”煙雨南院的學員連忙提出建議,免得晏聆與左明俊再生爭端。
在這段時間裏,上又貫下兩束閃電,有兩座山頭被劈開。到現在所有人都看出了端倪,火山口噴出的烈焰裏盤繞著一條巨大的離火鰍,都麵朝著同一個方向。
“你們覺得那裏有什麼?”眾修士議論紛紛,“它們讓我想起了玉爐宗的禦丹法訣。”
“我也覺得像,聽他們的禦丹訣最高境界,能有六條火紅的離火鰍同時出現,你們這裏是不是也會被劈出六個火山口,然後出現六條離火鰍?”
某座噴湧火焰的山頭,玉爐宗弟子心情激動,其他修士能想到的東西,他們也能想到,甚至能想到更多,眼前的情景與他們的禦丹訣太相似了。
“今晚,將是玉爐宗重大轉折的一夜!”金軒炎聞訊趕來,眼神灼熱,同時在心裏又加了一句:也將是自己的人生出現重大轉折點的一晚。
無論是玉爐宗當中的蘊靈境修士,還是其他的弟子,沒有人不想抓住這個機會。他們握緊了雙拳,對即將出現的機會誓在必得。
另一座山頭,韋族修士也很吃驚,韋蘭霜認真觀察之後下令道:“不管這裏有什麼,絕對不能讓玉爐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