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晏默與柏舟奮力一掌把晏曉慧震飛,然後將手裏兵器貼在身前,並竭力扭動身子躲開要害。
噗!利刃穿透血肉的聲音在此時格外刺耳,血光迸濺,晏默橫飛出十丈遠。
“默!”晏曉慧悲呼,人還在半空,就見荒獸又怒吼著撲殺過來,連忙揚手從懷裏抓起一幅卷軸祭出。
那兩個修士遠遠地跳上一株大樹,帶著陰狠的笑容看好戲,忽然就見荒獸一下子從眼前消失了,“該死!怎麼回事?”
正在他們疑惑之際,嗷地一聲淒厲慘叫聲傳來,那裏明明空無一物,卻有鮮血噴湧而出,然後才看到那頭荒獸終於出現了,但是被不知道什麼利器剖成了兩半,慘死當場。
“你們是誰?為什麼要害我們!”晏曉慧不傻,知道這兩名修士從一開始就沒安好心,揚手又祭出一張陣法卷軸,嚴陣以待。
“走!”兩名修士見勢不好,從大樹上躍起,揚長而去。進城後,他們進了一間屋子,向屋子裏的女人稟告事情經過。
女人轉過身來,正是韋鶯,“他們怎麼可能會有陣法卷軸這種昂貴的東西?”
“難道是那個崽子給他們的?”韋鶯疑惑地自語,隨即又否定,“不可能,就算是那個崽子,也不可能擁有這種東西,更別拿來送人了,而且還不是隻送了一幅。”
晏曉慧心急如焚地背著重傷的晏默奔回城,跌跌撞撞地不知道撞到了多少行人。不過現在誰都人心惶惶的,不時看到有流離失所的難民和傷者出現,也沒人特別關注他們。
“咦,是師尊!”晏曉慧心中一喜,看到煙雨南院的修士從大街上經過,並且她的師尊童長老就在其中,這讓她大喜過望,連忙向師尊求救。
然而童長老隻是冷漠地掃來一眼,便轉過頭去,準備離開。
其他同行的煙雨南院修士見到這一幕,也不敢多嘴。其他幾位長輩修士更不會多,畢竟這是人家自己師徒的事情。
晏曉慧感覺極為悲涼,名義上為師徒,然而他們連師尊的麵都見不到,更別指點栽培。現在為了重傷的晏默,她隻能厚著臉皮求救。但是對方的冷漠和無情讓她徹底地寒心。
沉默著,她背著晏默準備去醫院,找人給晏默療傷。
“慢著。”忽然童長老出聲叫住了她,這讓她一愣,難道師尊改變主意了?
“你們的修為怎麼回事?”童長老疑惑,按常理來,這位弟子的資質普通,怎麼可能在這點時間裏長進了這麼多。
“弟子不知。”晏曉慧憤怒,原來對方關心的竟是這個問題,壓著怒意應付了一句,抬步朝前走去。
童長老不悅,伸手抓在晏曉慧的手腕上,然後又抓住柏舟的手腕。
下一刻,他顧不得發怒了,驚奇無比地盯住了晏曉慧的眼睛,“這是怎麼回事?你們的體質明明再普通不過,現在卻提升了至少兩成,為什麼會有如此大的轉變?”
“弟子不知。”晏曉慧仍然是那句話,不可能把晏聆的秘密透露給這個童長老,冷冷地示意童長老放手,“弟子要帶族人去治傷。”
“放肆!”童長老訓斥,“你這是對師尊該有的態度嗎?”
“你配得上師這個字嗎?”晏聆一臉冷意地從遠處走來,旁邊和他一起的是酒兒。此刻他的心裏怒火萬丈,默哥竟然受傷了,而這個無情的老東西卻還在倚老賣老,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