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絕義到了,那麼韋蘭霜肯定也來了吧。”
“他們從另一個城門進城的,有人看見過,早就到了。”
喜滋滋地走出衣鋪,花沾雨輕拂著美麗的秀發,嘴角彎著恬靜的笑意,兩人看著這鬧哄哄的大街。
林絕義似有所感,狼一般的目光掃來,對花沾雨微微點頭示意,又冷漠地看了晏聆一眼。林絕義身後的林雅也看到了晏聆和他身邊的花沾雨,雙目噴火,又帶著點懼意。
冷漠的目光也好,憤恨的目光也罷,晏聆都沒放在心上,他的心裏眼裏,隻有身邊的少女。
嘯狼山的人馬轟隆隆遠去,晏聆兩人繼續逛街。不久後,兩人又進了一家賣香粉的鋪子。
花沾雨挑起一點香粉舉著送到晏聆的鼻端給他聞,笑麵似桃花,“好聞嗎?”
這動作有點親昵,兩人挨得很近。看著眼前這張晶瑩如玉,嬌嬾如花瓣的俏臉,還有望著他眨動的水靈靈的雙眼,晏聆心如鹿撞,鼻子早已失去它該有的作用,哪裏還能聞到半點香味?
被她充滿期待的秀麗美眸望得慌了,晏聆竟慌不擇言地了一句,“怎麼像藥味?”
話一出口,晏聆就想縫上自己的嘴巴,還能有比這更掃興的回答嗎?真是太嘴笨了!果然,這惹來了花沾雨的嬌嗔。
從店鋪裏出來,兩個人的關係更融洽了,不知不覺地就走近了許多。花沾雨好像也逛累了,在一條石階坐下來,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晏聆卻在看她,坐在她的身邊,假裝很正經地,看了一眼又一眼。
聽花沾雨分享她遊曆各地時遇到的一些往事,看她時而嬌笑,時而無奈,時而埋怨的神情,晏聆多數時候都是安靜靜地聽著,然後應和,或者笨拙地勸慰。
清風徐徐拂過,吹亂了花沾雨靚麗的秀發。偶爾,有發絲從晏聆的臉龐掃過,甚至拂過他的唇瓣,撩起他心底一絲絲異樣的情緒。
這一,他們走了很多地方,從繁華的大街,到幽靜清雅的園林。看山,山有情,看水,水有意,山山水水都在笑。
“唉,好累啊。”到黑的時候,花沾雨掂著腳尖,扶著蠻腰直喊痛。風裏有點寒意,她單薄的衣衫輕拂,若弱柳迎風,隨時都會被吹走。
晏聆在旁邊看得提心吊膽的,心裏有兩個人在激烈爭吵,一個嚷嚷著讓他上去扶一把,另外一個讓他直接去背著她走。
最後的結果當然是,兩個人都輸了,因為晏聆什麼都沒敢做!
因為品丹大會的原因,南珠城的酒樓客棧雖不人滿為患,但想找個吃飯的地方卻也絕不容易。兩個人苦兮兮地跑斷了腿,最後終於抱著快餓扁的肚子,終於找到一家有空位的。
當一大鍋豬肚和鮮嫩的雞肉煲端上桌,滾滾濃湯飄香,兩個人迫不及待地拿起碗筷開動。熱乎乎的食物下肚,驅走身上的寒意,和肚子裏的饑餓。
當然,也許更讓晏聆暖心的是,正在一起吃飯的人。
驀然,一陣微有寒意的風隨著被推開的門扉卷進來,進來的這名青年男子微抬著下巴,四下掃視,應該是在尋找座位。
店二一看,連忙迎上去,他平時迎來送往,練出一雙火眼金睛,知道這種習慣抬著下巴看人的,肯定不是普通人。
青年的眼睛忽然一亮,推開殷勤的二向著一個有人的座位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