哢嚓聲響起,那頭怪獸雕像的外殼破碎,怪獸嘶吼著衝出,符光的氣息讓它們厭惡,隻能向著騰身落來的包力海兩人衝去。
“混帳,你給我等著!”包力海兩人氣結,被襲來的怪獸逼了回去,汙血洶湧而上,讓他們疲於應付。
“不好,符光在減弱。”晏聆發現了這個問題,符鳥太了,堅持不了太久,他們隻能加快速度向前飛奔。也不知道花沾雨到底去了哪裏,該不會去了槐樹林最深處吧?
不過,很快他就知道自己猜錯了,因為花沾雨終於出現了。沒奔出多遠,就見前方符光浩大,光柱直衝際,密密麻麻的符籙飛舞幻滅,縈繞神聖氣息的霞焰。
同一時間,周圍的槐樹林搖動,似乎有怪叫聲傳來。緊接著,暗紅的汙血就紛紛如退潮般,滲入了地下。晏聆心喜,肯定是花沾雨做了什麼,讓這些汙血都退了回去。
晏聆精神一震,加快速度向前飛奔,發現那柱符光是從一口井裏噴出來的。
那口井呈六邊形,井口上布滿血痕,煞氣蒸騰,陰風呼嘯,就像是地獄的入口,令人望而生畏。這柱符光持續了很久,差不多十息時間才消失,井口的陰煞之氣也淡了許多。
符光終於消失,一道靚影從井口躍出,正是花沾雨,看了看晏聆和他身後跟著的人,才開口道:“沒想到,這裏竟然有荒魅想複活。”
“荒魅不都是已經死亡的東西嗎?難道還能複活?”晏聆驚訝,這也太離譜了,超出了世人正常認知。
“既然有流傳下來這樣的方法,也許可能成功吧,但是我從未見過。”花沾雨也不能肯定,“現在可以確定了,這裏應該是荒魅留下來的一處遺址,年代無法推測出來,但是可以肯定,這裏至少出過魅王級別的強大荒魅!”
魅王!晏聆下意識地就想到了壁畫中的所見,那個頭戴金釵的冷豔女子。
“這座遺址有陣勢作結界,隱藏得很好。若不是它這次想虎口奪食,主動露出行跡,還真的難以被人發現。”花沾雨向永昌衛騎長道:“那些孩童被擄來,都是用來當祭品用的。他們都在井下麵,不過,有些恐怕已經救不活了。”
“什麼?!”聽聞如此慘劇,很多人震怒,以孩童鮮活的生命作祭品,這太殘忍了!想都沒想,晏聆從井口躍了下去。剛一入井,他就被濃鬱的血腥味熏得差點吐出來。
枯井下麵並不寬敞,隻有兩間屋子的麵積,陰氣滔滔,血腥味刺鼻。一口血池籠罩在陰雲血霧當中,粘稠的血漿冒著氣泡,“噗嗤”作響。
太殘忍了,血池的四周豎立著一根根骨柱,孩童就被鎖在骨柱上,以秘法從身體的幾個特殊部位放血。有的孩童早已經死去多時,屍體都已經腐臭,有的還有一絲生氣,但也淒慘無比。
晏聆眸中的湖泊像冰凍了一般,寒意刺骨,“早知道,我剛才就不應該讓你逃掉!”
血水淌動,一座血跡斑斑的祭壇若隱若現,浸泡在血池當中。那是陰雲與血霧最濃鬱之處,血浪翻滾,宛若有無數孩童哭泣的麵孔在隱現。
晏聆的眸光凝固了,相似的祭壇,相似的詭異圖案和符號,他前不久才剛剛見過!那幅壁畫上的女子站在祭壇之上,而那座祭壇,跟血池裏的這座就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