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永昌衛很激動,很感激,也鬆了口氣,總算擋住了,他們抓緊時間療傷。禹伏卻有點緊張,很怕晏聆他們堅持下來並最終脫困,畢竟他今做的事情很不光彩。
晏聆輕鬆不起來,如今的他對陣法也有一定的了解,知道這六盞碧磷燈火形成的陣法很不簡單,絕不可能隻知道射幾道光束。因此,他正在認真尋找燈陣的破綻和陣眼,想要破陣。
果然,不一會兒,碧磷燈火陣就起了變化,石室裏到處都是碧油油的磷火在飛舞。
漸漸地有嗚嗚的哭泣聲在嗚咽,有充滿怨氣的嚎叫聲在尖嘯,磷火化成一尊尊鬼影張牙舞爪地撲來,有人形的,有獸形的,也有奇形怪狀的,詭異而恐怖。
砰!竹林鬆煙的震蕩劇烈起來,在磷火鬼影的衝擊下蕩起一大片漣漪。晏聆臉上微微發白,長時間保持這門法術的話,消耗很大。
“哈哈,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乖乖地趁早把本源心血交給我吧,我話算話,一定幫你們打開機關。”看到晏聆艱難堅持的情形,禹伏又放心不,大喊大叫亂晏聆的心境。
轟隆隆!
更加可怕的東西要來了,一束束碧磷火衝上石室的半空,流淌出一副怪異恐怖的圖案。那是一麵陣圖,一頭頭碧磷火形成的鬼影怪叫著被攝入那麵陣圖當中。
令人窒息的氣勢從那副陣圖裏潰壓下來,越來越渾厚,越來越強盛。
“哪!……那是……一隻鬼爪嗎?”正在此時,石室外的另一條通道又有人出現,竟是林絕義,在他們身邊還有幾個年青修士,左明俊也在,他們一身傷痕和疲憊。
看著陣圖的中間伸出那隻巨大爪子,他們心膽俱寒,忘了呼吸。那隻爪子太嚇人了,覆滿碧油油的鱗甲,卷曲著尺長的血紅指甲,滴落著惡心的涎液。
萬鬼齊哭,石室裏滿是哭嚎聲,那副陣圖裏浮現無數恐怖的虛影,仿佛是亡魂死前的掙紮,哭求,令人毛骨悚然。
就是晏聆也瞳孔驟縮,這氣勢太駭人了,僅僅是探出一隻爪子而已,就令人顫粟。如果陣圖裏的東西全部爬出來,這裏沒有人能夠活命。
“快,幫我們尋找機關,打開柵欄!”兩名永昌衛朝著剛剛趕到的林絕義大吼。
“千萬別!打開柵欄的話,我們都活不了!”禹伏在另一頭的通道大聲阻止。
林絕義眼神狠厲,就算禹伏不,他也不想打開柵欄,如果冷言死在裏麵,對他更好。
至於其他年青修士,更不敢在林絕義麵前自作主張,左明俊若有所思,但是很顯然也沒有去尋找機關的打算。
“你……,混蛋!”永昌衛氣得發抖,恨不得衝過去把禹伏斬成八段。
求人不如求己,一定要破壞陣法!
可是陣眼到底在哪裏,晏聆尋遍了六盞碧磷燈,卻找不到一絲破綻,難道陣眼並不是碧磷燈?他的腦海裏忽然靈光一閃,浮出這個想法。
而後,他眼睛一亮,看向角落裏破破爛爛的一具木棺材。
“轟碎那具棺材!”晏聆大喝,他現在要維持竹林鬆煙,隻能讓永昌衛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