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聆伸出手指想去推開刺到麵門的兵鋒,“兵哥哥,我們不是壞銀。”
“別動!”永昌衛麵無表情,又是一聲正氣凜然的大喝。
這裏起了衝突,自然引起了山頭上的注意。有人朝山腰望來,喝問道:“發生了什麼事?”
竟是女子的聲音,那是一名年不及二十歲的少女,身披輕甲與戰袍,英氣藏眉間。馬尾高束,血色戰袍就像一片彤雲在她身後飄動,盡顯颯爽英姿。
山頭上還有不少其他年青修士,男男女女都有,從穿扮來看,應該是這片區域的世家或者部族子弟,亦或是什麼修士門派的弟子。
當看到俏麗嬌豔的花沾雨時,那些年青修士皆是眼前一亮,頓時就移不開目光了。
“我是茅山弟子,見這裏充斥著陰邪氣息,似已滋生出凶煞之物,所以過來看看。”花沾雨似乎早已經習慣這種成為焦點的場麵,並不在乎別人火熱的目光。
“茅山的弟子?”那位身披輕甲的少女眼中有一縷精芒閃過,又掃了一眼晏聆座下的血虎摩戰車。
“什麼,竟是茅山?!!”山頭上的人很震驚,尤其是那些年長的修士,更是眼中有精芒閃過。
“呐,竟是經曆過紀元浩劫,從古代傳承至今而長盛不衰,有多人飛升上界的大教派——茅山!”
“這樣的大教派,都擁有著仙術或者神通傳承,他們才是每一域真正的主宰,超凡入聖,無人可比。”
“茅山不是巫神州的教派嗎,來我們巫仙州作甚?”他們驚疑不定地胡亂猜測。
“沒看到她隻是孤身一兩人嗎,也許是隻是遊曆到此而已。”
晏聆驚訝地看著山頭上那些人震驚的反應,“茅山很了不起嗎?”
“茅山沒什麼了不起。”花沾雨白了他一眼,很是無語,若是換作其他茅山弟子聽到他這樣,肯定跟他沒完。
山頭上身披輕甲的少女皺眉考慮了一下,才揚聲道:“有請茅山弟子。”
永昌衛身形一側,讓開了道路,“兩位,少將軍有請。”
少將軍?晏聆和花沾雨好驚奇地看了那位少女一眼,好年輕的將軍。
“久聞神道教派茅山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下永昌軍少將軍俞紅寧,多謝沾雨姑娘相助。”俞紅寧迎出幾步,抱拳道謝。
聽聞“神道”這兩字,旁邊的晏聆心裏一動,想到了老族長爺爺以前對他的告誡,“尤其不能在神道修士麵前動用修為,更不能讓他們知道你血脈裏的神秘符號。”
想到這裏,他不禁看了花沾雨一眼。轉眼又一想,自己現在重修竹根所傳的心法,血脈裏也不再有符號,應該不用擔心了吧。
“少將軍客氣了,在下花沾雨。”花沾雨舉止大方有禮,很有名門大派的風範,對上前來寒喧的各位年長修士,應付自如。晏聆就沉默無語,還在思索著心裏的問題。
花沾雨帶著淡淡微笑,溫和而親切,美得嬌豔而又出塵。當那些自詡俊才年青修士們,迫不及待地想去搭訕時,卻又是另一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