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這是我今聽到的最有趣的笑話,賜我死亡?真是好大的口氣。”金哲炎仰大笑,姿態輕狂之極,“哪怕在王戚貴族多如牛毛的齊王朝都城,都沒人敢對我這句話,更何況你區區一隻螻蟻?”
見他發笑,一群玉爐宗的修士也附合,大聲嘲笑晏聆。金哲炎的笑聲卻停了,斜睨他們一眼,哼道:“一群廢物,都給我滾開,我要親自動手。”
“蚍蜉之力,妄想撼樹!”言語之間,他輕蔑地抬掌虛按,整隻手掌驟然被烈焰包裹,數顆碎焰丹拖著火尾連環擊出,分襲晏聆上中下三路各大要害。
碎焰丹未至,人已躍起,一腳踏向晏聆的頭顱,腳底生焰,隱隱有一尊丹爐被他踏在腳底。
晏聆眼中不生怒意,但他心中自有傲骨,不願被人踏在頭頂。他斜斜滑開,一朵又一朵幽黑水花綻放。
他踏水花登上半空,單掌結印,轟地一聲,水源力洶湧,一束水龍卷螺旋絞殺出去。
金哲炎臨急變招,雙掌前推,一尊拳頭大的丹爐出現在他麵前,烈火噴湧,丹爐迅速漲大。
鐺地一聲巨響,罡風四溢,源氣風暴呈環形炸開,水花與火花飛得到處都是。丹爐被撞得倒飛而回,砰地一聲狠狠砸在金哲炎的胸口。
“二公子!”玉爐宗修士驚呼,飛身接住墜落的金哲炎。
“滾開!”金哲炎胸膛氣伏,嘴角溢出血絲,羞怒交加地一把將門人推開。
“金哲炎敗了,敗在一個無名之輩的手裏!”周圍的修士雙目圓瞪,這是難得一見的罕事。
“無名之輩?你錯了,他是五行劫體晏聆。就在前不久,九大高手之一的韋應,已經慘死於他的手裏。”有認出晏聆的人嗤笑。
晏聆淩空飄落在獸籠邊上,隨手一拂,水流所過之處,鐵條被融化成虛無。
“聆哥哥,我們快回去救晏賀大叔!”夙夜跳出來,抱住晏聆的手臂。
“好。”晏聆牽著她的手,攏了攏她雜亂的頭發,拭去她臉上的塵土。
“你們哪也去不了!”金哲炎陰狠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不可原諒啊,他堂堂玉爐宗二公子,出生高貴,被譽為之驕子,竟然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敗了,敗在了眾目睽睽之下。
他現在頭發和衣著很淩亂,嘴角還帶著血跡,翩翩風度和高貴氣質蕩然無存,現在的他狼狽而氣急敗壞。
聽到金哲炎的叫囂,晏聆回過身來看著他,眼中平靜無波,因為眼中那汪湖泊已經冰封。
“二公子,這人想要殺你,你快走!”玉爐宗修士凜然,感受到了晏聆眼裏的寒意。
“閉嘴!本公子剛才隻是一時大意而已,想殺我?他作夢!我會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金哲炎狠狠地瞪了那名玉爐宗修士一眼,“你們誰都不許動,本公子現在要親自廢了他!”
言罷,他閃身掠了出去,烈焰拖出一溜殘影。他的全身都被點燃了,被烈焰籠罩,雙臂上焚燒的烈焰纏繞著聚成兩件通紅的兵器。
“保護二公子!”玉爐宗弟子這次不敢遵循命令了,他們大喝一聲,紛紛騰身撲出。
晏聆也動了,腳下像踏著流淌的溪流。他避過了與金哲炎的正麵交鋒,決定先解決其他人。
他一手牽著夙夜,另一手捏印拂動,這次出手就是殺招,漆黑的水矛凝水而現,帶著螺旋力量洞穿玉爐宗修士的胸膛。
剛一接觸,就有玉爐宗修士死了,這讓他們眼睛都紅了,“敢殺我玉爐宗弟子,你該死!”
“殺你們就是該死?你們傷我族人又該如何?”晏聆毫不留情,並指點出,束水成箭,再次擊穿兩名玉爐宗修士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