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大石村籠在一層薄霧裏,遠遠看去朦朦朧朧的充滿了神秘感,還沒出現太陽的也顯得有些暗,但家家都已經開始做早飯了,務農的人都是起早貪黑的,支撐一工作的第一頓飯十分重要。
幾道人影快速從遠處霧蒙裏衝了出來,慌亂的辨別方向之後就朝著大石村的方向跑了過來,那幾個人十分狼狽,身上臉上滿是血痕,衣服破破爛爛像是被什麼野獸給抓到了。
幾個人一麵跑一麵倉皇的向後張望著,待隱隱約約看到一個模糊的人影之後,俱都是一臉的恐懼,齊刷刷的白了臉,其中年齡的更是被嚇的腿軟栽到了地上。
跑在最前邊的是個精壯的男人,四十歲上下的年紀,高大魁梧,髒亂的臉上一雙深邃銳利的眼睛,鷹鉤鼻下是寬厚剛毅的嘴唇,顯然他是隊伍領頭的。
此人正是劉虎的爸爸——劉勝利。
聽到身後一聲急促的哀嚎,他揚高手臂後停了下來,轉身定睛一看,頓時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快起來,你不要命了?!”
栽倒在地上的年輕子像是被嚇的沒了力氣,抖著腿就是站不起來,“大舅,你不是亮了它就追不上來了嗎?咋的還在後邊追著呐,我腿疼的厲害,實在跑不動了!”
“跑不動也要接著跑!”劉勝利咬牙快步上前一把抓住夥子的胳膊,眼睛往遠處看了一眼,那人影似乎比剛才沒近多少,“快起來,你媳婦還在家等著你呢,還有你沒出世的孩子,你要是還惦記著他們就趕緊給老子爬起來!”
不知道是他的話打動了夥子,還是他的力氣太大,那夥子總算是被他扯了起來。
幾個人都跟沒頭蒼蠅似得不知所措,眼巴巴的盯著劉勝利,抹了一把臉,劉勝利別過臉又朝著大石村的方向接著跑去,隻是速度比剛才要慢了很多。
背後那個模糊的人影漸漸變得清晰了不少。
大石村,此起彼伏的犬吠聲忽的響起,引得路邊上覓食的雞鴨都有些不安起來,一麵啄食一麵四處亂看。
“大清早的這些狗就不得安生,瞎叫個啥子麼,晦氣的很嘞。”一個半弓著背的老頭從自家門裏出來,背著手埋怨了幾句,興許是真的覺得晦氣,呸的從嘴裏啐出一口唾沫來。
“哐哐哐”拐角又走出個老頭,手裏拿著煙槍杆子在牆上敲了幾下,“老張頭,昨兒個輸的多嘞吧,怎麼往狗身上撒氣呐,我看你這運氣也不咋著嘛,喝點童子尿試試?”
完哈哈大笑起來,手裏煙槍杆子還在牆上敲著。
“我呸你個烏龜兒子,瞎放你娘滴屁,你怎麼不去喝尿。”老張頭拉下臉,一臉的不高興。
那拿著煙槍杆子的老頭笑的胡子亂顫,到底沒再跟他爭論,而是三兩步湊到老張頭跟前,一臉神秘的壓低了聲音,“我跟你一件了不得的事,昨兒夜裏我起夜,聽見外邊有幾個男人嘀嘀咕咕的話嘞。”
聽到這裏老張頭忍不住打斷了他的話,“我當是什麼了不得的事,就這事啊?你是沒見過男的嘛?幾個人話也值當你神神秘秘的來跟我。”
因為被老張頭打斷了沒完的話,煙槍杆子老頭有點著急,抓著就敲了老張頭肩膀一記,“你這老頭忒心急呢,我這不是還沒完嘛,你倒是接著往下聽啊!”
老張頭被敲的倒抽一口冷氣,齜牙咧嘴沒再話,煙槍杆子老頭接著道。
“我當時以為是村子裏那些個娃子們又不老實去會誰家婆娘呢,誰知道進了廁所才聽到他們嘴裏嘀嘀咕咕的話。”著,煙槍杆子老頭一臉神秘的撇撇嘴,“聽他們那意思,是來盜墓的,要找個什麼的東西,叫什麼……剪還是箭的,反正是個好東西,裏邊有個夥子還,找到這個‘剪’他們家就真的起來了。”
這還真是一件不的事,老張頭也是大吃一驚,“咱們村子有墓?怎麼咱們從來沒聽過。”著老張頭著急起來,“這不成啊,咱們村的古墓那也是咱們村的,那裏邊出來的東西當然也是咱們的,不成不成,不能讓被人給盜走了。”
著,兩人商量了一番,煙槍杆子老頭順著在村子周圍四處看看,找找那夥人的蹤跡,老張頭則去找村長,到時候讓村長帶著人去把那夥人圍住。
兩人幹就幹,一句話沒多就各自去了。
煙槍杆子老頭順著村子裏的路,慢悠悠的往村西頭走,那裏都是村子埋人的地方,按照下葬的風俗來真有古墓也是那個方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