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 給你帶了個師父,很好玩的(三)(1 / 1)

年宴成詩,意在向父王報安,父王求封號,顯然他已經擔心了起來,如今不知情局如何,京雲曉意識蘇醒,微微歎息,不知不覺,便盡了一夜。

京雲曉起身,她——收拾起被褥,看著這過時的被褥上的刺繡,京雲曉心生微微怪意,想起昨夜被褥陳設,也都按原樣放好。

忍不住笑一下——莫非是殷嶼在留念什麼?

青袁木窗照進驕陽暈光,昭示著時辰與今日的好天氣。

淡淡的日光裏,她的笑意再不複一貫的溫柔而遠,而是實在的,微涼的,覆上積雪,鍍上秋霜,她想,他有他留念心底的東西,旁人便沒有嗎?

收拾了片刻,京雲曉突然想起什麼,抬手撫了撫臉,摸到那厚厚被浸了自己溫度的麵皮又舒了口氣。

隨即她慢慢掩起了臉,將頭埋在臂彎,將身子縮成一團——一個保護自己,拒絕外界的姿勢。

她不知道。

門廊外有人倚在欄杆上,雙手環胸,睜著一雙漠然的眼眸,看著她蘇醒所做的一切。

京雲曉不知坐了多久,起身下床,抬頭便看見門廊的那人,那人像是已經看了她好久,似乎沒什麼目的。

那人黒錦衣素玉冠,氣勢清涼,微光淡淡散在肩上,有些韻人。

她微笑笑,輕描淡寫的道“早啊,五哥。”

“不早。”殷嶼字短語簡,又語道“你屢次拖延我事,待會兒又要墨跡一番?”

“沒。”京雲曉會意依舊微微笑“又讓我做什麼?”

“帶你去見見五嫂。”

他語出留意,頃刻人已離去,空中漠然淡涼的氣息還軟雜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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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午,豔陽高攀,夜京,辛府。

京雲曉一路狐疑,她不太清楚殷嶼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但知他不會傷害自己,依舊麻痹一下自己。

到了一扇府邸,府門麵攀著修榮的“辛府”二字。

侍從已經先入稟報,總是跟著殷嶼的殷僑也搖搖晃晃的進去了。

京雲曉跟著進入門廊,不一會兒,便迎麵撲來了一團如花似彩的女子,嬌聲嫩喝“夫君!”

轉眼,那女子已經撲到殷嶼胸前,盡是一番蹂躪殷嶼胸前的衣服,嘴裏撒嬌喃喃道“你去哪裏了哪裏了啊,好幾天都不回來......”

殷嶼麵色坦然早換上了似是良夫似笑非笑的表情,修長的手摸著胸前女子的額頂,帶著暖色,道“不是跟你說去年宴了麼,這麼想我可不好哦!”

“哼,你年宴都不帶著我,我一次都沒去過!”女子嗔怒道,並且還麵帶急色揮著粉拳故作敲打狀。

京雲曉微汗已出,頗有趣兒的打量眼前這女子,其貌不揚卻潑顯稚嫩,一雙瑩瑩的杏眼透著天真無邪,嬌唇上塗著不屬於這個年紀的紅色,發髻已壘卻輕巧,上麵釵的珠花瑩光彩彩倒是生趣,身著綠踩芙蓉宮裝裙,底下半邊褲裙被翻折擠在腰間,漏出髒兮兮的錦鞋,這著裝足足展示了一位活潑好動的妙齡女子。

隻可惜,難讓人想到,這女子是殷嶼的妻子吧。

再看殷嶼,殷嶼扶著身上攀著的人兒進了內堂,道:“老是這麼鬧叫我如何是好?”

“哼,你嫌我鬧!”女聲拔尖。

“好了好了,給你帶了個師父,很好玩的!”殷嶼語意俏皮。

京雲曉聽聞此話,目光著實打了殷嶼一下,京雲曉依舊不想言語,一切安排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