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 給你帶了個師父,很好玩的(一)(1 / 1)

夜色半熏染著黎明炤光,涼風輕撫著京雲曉的雙頰,朧眸映著黑光,玉唇緊抿,她在想著這幾日發生的種種事情,接二連三的事情都漸漸的像潮湧一樣排山倒海地湧來,這也許是個開始,也許是另一個意義上的結束。

京雲曉看著麵前的人進入剛剛停在前麵的宮車,也移步跟了進去。

宮車華美雕玉,琉璃印彩,在夜色中,夜明車橫如癡醉處在風中,宮車內,功鏽麟華裘簾拉的嚴嚴實實,白色三角小鼎泛起幽香,嫋娜青煙充滿了車內,溫暖如春。

殷嶼側倚在短榻上,一隻手拄著頭部,兩眸已闔上,黑如墨玉的純發自然不失性感的留在兩旁,眉間略皺著。

車內僅一張短榻除此之外別無坐處,京雲曉無奈的看了看閉目的殷嶼,輕噓氣說“坐著的是傻子,坐著的是傻子,坐著的是傻子......”

殷嶼眼皮微顫,嘴角有點抽搐,這女人,這時,居然還有這樣潑皮興趣來打趣他!

京雲曉自我封閉式的念叨了許久,殷禦早已仰麵散趟著,錦裘被身側壓的敞了開來漏出胸前內裏的白衣,甚是饒人。殷嶼不理睬京雲曉。

剛剛在年宴上,盡是他潑皮無賴的很,而現在,將自己冷落一旁,京雲曉喟歎,男人本不是什麼好東西,幸好我和他隻是兄妹罷了。

殷嶼對她時好時壞,雖有一層兄妹之隔,京雲曉卻心中沒有什麼顧慮,因為她明白,身邊不遠處的這個人是為了達到目的不覺手段狠戾之人,無奈受製於人,京雲曉也隻能漸漸麻痹自己。

京雲曉腿有些麻,捂著額頭看過殷禦似是故意氣她顯得更加張狂做出的姿勢,翻眼心中已是滿滿的鄙視,盯著麵前白色三角小鼎愣愣的出身,這小鼎好像在哪裏見過?

半響,京雲曉回神看著殷嶼,啟唇“去哪?好歹也把我送回去?”

“...”殷嶼不語,過會兒,薄唇兩角微微翹起“郡主是喜歡這小鼎嗎?”

“哦?”京雲曉聽聞“郡主”二字,隱隱約約感覺出殷嶼的一層意思,輕哼一聲“你的東西給我,我也不要。”

“終有一天,你會要的。”殷嶼冷笑一聲,話鋒一轉,道:“忘了告訴你,五皇妃還在。”

京雲曉抬頭,髻發上的步釵輕微的抖動,京雲曉問“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我說,你的五皇嫂還在,怎麼?你莫非是沒當夠我的皇妃?”殷嶼語觸逼人,硬是處到京雲曉。

京雲曉緩緩閉眸咽氣,她實在想不出,這樣的人為何老天不一雷劈了為民除害?

“這小鼎送與你,質地純輪山玉,世間少有,你體若寒,日後可以用到,今日這香不像往日熏神是緩神,算是我對你不禮之待的賠罪。”殷嶼字字理所當然,順利應當。

京雲曉聽聞此話更是生氣,語意讓京雲曉感覺的是,殷嶼準備放過她了,對她種種不禮之待以一壺香鼎來賠罪,京雲曉覺得有輕薄之味,她立即啟唇:“嗬,殿下何意?”

“不要多想,我隻是想善待下屬,好讓下屬為我所用罷了。”殷嶼輕笑,語意玩轉的把把到位,京雲曉語塞,心中盡是憤恨,為了自家還是忍耐,然而她卻不知,不遠處的這人卻無時無意的抓住了她這隱若的性格,人,總是為了世間的情所困,親情,愛情......不計其數。

車內陷入幽香皖煙繚繞的寧靜,僅僅剩下車馬的走動與車外士卒的走動聲,二人皆閉目不言語。

車停五皇子府,五皇子府不大,青瓦冷霜,格外寂靜,在這皇宮城內算是不起眼的小築,這也不算奇怪,五皇子不受寵自然也就這副款待,京雲曉暗暗心中難疑,殷嶼這般行索與他表麵外在傳言格格不入,就好比這所華美的宮車不應停在這不起眼的五皇子府前,再加之前事情種種,京雲曉已經心懸半久了。

步入五皇子府,殷嶼揮手,侍從退下,五皇子府內瞬間無人隻剩下清涼。

府內也簡陋不言說,京雲曉眼皮已沉沒有什麼興致多加思索各種事情,乎哉乎哉腿跟著殷嶼行著,心裏極想找個地兒好好安睡。

不多久,京雲曉未闔上的眼眸看到一處半絢麗的廂房,她困意四起,但她打心裏承認,這廂房是她進入這五皇子府最有人情味兒的地方。

麵前的人移到身旁,京雲曉麵前不遠是一床榻,被褥齊全,京雲曉已是微汗,殷嶼森涼的聲音響起耳畔“好好休息,這屋內東西不要碰。”

京雲曉唇動了動不想說什麼,她直直爬床側臥覆上被褥,行為舉止皆是像一個孩童。

殷嶼目光顯得難得輕盈,麵目輕鬆頗有趣兒的打量著京雲曉,嘴角掛笑,眼神帶著點陰柔,眸子裏萬丈深淵已是潛入了些軟意。

殷嶼過去坐到了京雲曉旁邊,眸色鎖住麵前深睡的人兒,眸子裏的柔軟瞬間消散,眸底盡是森涼了起來。

殷嶼抬手撫上京雲曉的麵,手低粹著些什麼東西,他輕輕的在京雲曉臉上撫摸著,麵色森冷,他感覺得出京雲曉寒涼的體溫,修長分明的大手被京雲曉寒涼的氣息包圍著,殷嶼眸色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