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 在我手底下活過一個月(六)(1 / 1)

京雲曉吸了絲寒氣,她曉得昨日便是他,應該也是與她一樣易容而到,隻是前幾日跟蹤調查確實是他,莫非...京雲曉想起昨日那三人拐進又拐出的情節,眼睫驚了驚,麵色一霎閃過憂怒。但萬分沒想到,麵前說出自己姓名的男子居然是當今的五皇子—殷嶼。

京雲曉有些慌張,眼睫垂落眸色盡顯落魄,他是皇子,不能殺。

麵前,男子突然輕笑,也跟著突然的是他薄染般的心。

他墨玉般的瞳,閃著新奇而銳利的光,像是久已沉靜的深淵,被長天之外帶著雪意的風,吹起層波疊浪,一並將京雲曉那眼底一抹無盡的複雜卷進。

殷嶼仰麵白雲錦袖負手而立,轉了個方向,看向外麵的霏雪啟唇“為我所用...如何?”

京雲曉輕舒一口氣,嗬入冷空“好處?”

“今日之事,哦,還有你的前科。”殷嶼似非若非的輕笑“都一筆勾銷如何?”

“若不從?”

殷嶼伸手拍拍掌,殷僑從窗外躍進,開朗的男聲衝著殷嶼“哎呀啊...剛剛嚇我一跳,主子你有沒有傷著啊?這臭丫頭太壞了,有事沒事嚇我一跳!”滿滿的不滿,殷僑嘟囔幽怨的看著京雲曉。

“...”

殷嶼森涼的目光落到殷僑臉上,殷僑一改正色“哦!對對!若不從我看著呢!迷暈眾賓客意圖謀害皇子!”

殷僑語氣鏗鏘有力,硬是讓京雲曉憋了口氣。

“怎樣?”殷嶼仍看向天外飛雪,不曾正身。

京雲曉抬眼看著那修影,粉唇翹彎“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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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過去了三日,京王爺自從被自己罰掃雪那天進宮還未回,京雲曉路過正殿駐足望了望,麵色帶著擔憂,隨即轉步去往側妃院子。

京王側妃二夫人的別院隱蔽獨有清閑之雅,院子裏也多種著些花花草草,隻是冬日禁錮著這些花草,禁錮了芳香,原本冷清,沒了花兒更加不如昨日。

當初這別院是大夫人親自撥下來,原以為側妃會大鬧一場,不想這側妃自從私奔離家又在多年後帶著一女童回來,性子極其隱穩,十分好說話的接受了京王妃的一切安排。

本來嘛,曾經有辱家門被王爺硬是拖回來的女人,哪有資格計較什麼?

京雲曉進了院子直入自己的房間,京側妃從隔壁的廂房出來見到女兒滿臉歡喜“雲曉回來啦?”

“嗯。”京雲曉應了一聲坐在妝台前,點脂抹粉在臉上擦著,京側妃走過來收笑帶著憂色“切不可取下。”又出手壓了壓京雲曉揉臉的纖手。

“知道,臉有些漲漲的。”京雲曉回笑握了握京側妃的手“放心。”

京側妃抽回手,京雲曉的手清涼如冰玉,如同昔日佐伴的她那樣清涼,京雲曉也像她一樣有著玉寒之症。

京側妃大約與京王妃年歲相差不大,娥臉卻比京王妃年輕,更為重要的是,是個慈母。

京側妃些許欣慰,京雲曉隨那女人的性格,仿佛看得出以往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