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姐想對脂桃說什麼。”果然,就知道她來的目的不單純,定是為了蕭滄揚這個老情人而來,隻是,感覺她來,並不是什麼好事。
“可惜,我與他卻不能在一起,”她轉過身來,盯著我看,“你說,這是為什麼啊?”
我沒有說話,發現她的麵色也是酡紅,想來,那酒她也是沒少喝。雖然她笑臉不變,卻反倒將她出口的襯得更是有些分量:“我不知道你使了什麼手段,但是我告訴你,我趙清默得不到的,我也不會讓旁人白白得了去。”
“脂桃實在不懂趙小姐說的什麼。”難不成她還愛不成要成恨,對蕭滄揚做什麼?
“嗬,衛小姐,你現在可以聽不懂,但你可要記牢!”在這一瞬間,我突然覺得她這般美的麵容有些可憎,得不到便要毀掉的邏輯,簡直就是變態。
“難道趙小姐想對七王爺做什麼?別忘了,你現在可是皇上皇後賜婚給太子了,注意你的身份。”明明跟蕭滄揚那個家夥隻是個交易,但聽到有害於他的消息,還是會忍不住為他辯護。
“看起來,你好像很喜歡他?”她嘴邊的笑意更大了。
“我跟他是從小長大的,我們的情分遠比你想象的要深,你現在得他的寵,那也隻不過是暫時的,遲早,他還是會來找我的。”女人要爭起來,那才叫狠,就比如我麵前的這個女人。
“準太子妃,你醉了。”她應該是真的喝醉了,這樣大膽的話就這樣說出口,也不怕叫人聽去,那樣怕是又有風波。
她卻不依不饒地:“不,我才沒醉!”
“這樣的話,準太子妃還是少說為妙,叫人聽去了不好。”幹脆就直接跟她挑明。
也許是因為“準太子妃”四字讓她有些打擊,她竟撲過來,我也毫無防備,兩人便雙雙摔進花圃中。這一摔,我也是眼冒金星了,分不著北。
被人從花圃中拉起,也好像是一個世紀之後的事一般。恍惚中,隻見到蕭滄揚的臉色十分難看,趙清默就這樣撲到他身上,十分理直氣壯地說:“滄哥哥,是她。”
我看著蕭滄揚,一句話也沒有辯解,但是在這一刻,在心底,我突然很希望他是信我的,他起碼是信我的。我們就隔著這段距離對視著,我有些看不清他眼神中所帶的感情。
“本王代這未過門的妻子向郡主陪個不是。”一向驕傲的他,此刻卻向她半鞠著躬。
“滄哥哥,你……“美人的臉色一下就煞白了。爾後,才緩緩吐出幾個字:“無妨,清默,祝七王爺與衛小姐,百年好合。”
這樣的深情戲碼,在我的眼中,卻並沒有那樣的感覺,不痛不癢的。此刻的微風卻把我的醉意都吹去了,看著不遠處的蕭滄揚,內心有些複雜,畢竟,他是為了我才這樣委身,但,看起來,他是不信我的。
我們愣愣地站在對立的地方許久,他才緩緩走過來,似是多年的老夫老妻一般地攬上我的肩膀:“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