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秦怡疑惑對方這種舉動的時候,男人一手摟過秦怡的脖子,蹬腳踩上樹幹,一落而坐到樹杈上。
秦怡百般掙紮,可是對方不僅身為男人力氣比她大,而且似乎特別熟悉她的一舉一動,每招每式都被對方狠狠扼製住,正當她氣急之下隻想開口咬上男人緊揪住她的衣領的手背的時候,卻聽見這人不能更焦急地低聲怒喝:
“王妃!是我!司空!”
秦怡正想教訓他別套近乎我不認識什麼司空,又突然記起來江承邕身邊的司空好像就是這個聲音,身材也差不多。
因為不經常看到司空用劍,所以剛才一下還真的沒想到這個人!
可是司空怎麼會血洗王府?難道他也是江承殊的人?
停在手邊的利齒停下幾秒後再次張開,一口白牙緊緊陷進司空還沾染著血腥味的皮膚中。
“嘶——”男人狠狠攥住拳頭,任手上傳來陣陣疼意也沒有吭聲,數秒之後,秦怡連牙都咬疼了,這才聽見司空喘著粗氣說道:“有人在這邊,王妃若是沒咬夠……可否等他離開了再咬?”
秦怡嗚嗚地鬆開嘴,抹了抹嘴角上殘留的血跡,目光恰好對上樹下那個一身奇異裝扮的不辨雌雄的“男人”?
也反應過來自己的舉動有點不識大局,秦怡尷尬地扯下一塊袖口的軟布扔給司空,壓低聲音問道:“這是誰?”
終於得以偃旗息鼓,司空鬆了口氣,搖搖頭,又發現王妃的視線全在底下那人身上,根本看不到自己的搖頭動作,隻好也低聲說:“他是辛獄族人,從裝扮上來看應該是將軍一類。”
“辛獄?”這個耳熟的名字從前幾天就一直從她的世界閃回閃繞,“就是在關外作亂的那個外族?他怎麼到王府裏來了?看樣子倒不像是在做賊!”
司空也沒開問王妃怎麼知道這個族在作亂的事兒,從前兩天起他就一直聯係不上王爺,原先一直以為是王爺王妃一起失蹤,現在看來,也不知道狀況是好還是更糟。
“他們是不是作亂我不清楚,然而辛獄族內的幾個將軍都是非戰派倒是真的。”司空說著,有些不自在地揉了揉被屁股壓到將要“王妃要是還有疑問,能不能先起來下身子?那人看樣子不會逗留多久。”
“誒?”秦怡低下頭,看到的自己的屁股剛好壓在司空的小腿上,而被壓著的人此時正一臉便秘的呲牙咧嘴,依舊不敢吱聲。
看著司空這被欺負的都不敢大喘氣的委屈模樣,秦怡連懷疑人家的心思都丟個一幹二淨,這人從一開始就是江承邕的親信,現在想要提醒王爺隻能聯絡他了。
看著樹下的人漸漸走遠,秦怡鬆了口氣,正想要起身之時,突然感到後頸一陣酸麻。
是百位穴!她竟然把頸後留給敵人了!就在對方放還是她上一秒的懷疑對象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