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沈立文去幹嘛了呀？你說，他中午便走了，怎的到現在都還沒回來呢？”完顏清看著顧月芝，心中冷笑，麵上溫和的回道，“他不是說鄰居家的小孩請他去教書嘛。估計要晚上才能回來呢。你急什麼？”
“我急什麼？我還不是為你急。你知道他就是去教書了？誰不定跟那個賤蹄子廝混呢。”顧月芝見完顏清不為所動，隻好繼續說道。
“月月，你說話怎的還是那般。就不能淑女一點？”完顏清輕笑著，好像絲毫沒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顧月芝有些急了，隻好硬著頭皮拉著完顏清向偏僻的地方走去。
完顏清任由她拉著，好笑的看著顧月芝裝著被人擠過去的模樣，麵上依舊不為所動。忽覺左邊有目光看過來，便撇了一眼那襲白衣，回了目光，微微皺眉，“又是他……”
“清清你說什麼？”
“沒什麼……”
“哦。對了，清清，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家小店你可還記得？不如我們去看看吧？”
“嗬嗬，好啊。我還想見見你說的美人到底有多漂亮呢。”完顏清倒是樂意陪著她把戲演完。
顧月芝輕車熟路，從後門進，裝模作樣的喊著人，見無人回應，“清清，她好像沒聽見，我們進屋子裏麵看看吧？”
完顏清搖頭道：“這恐怕不好吧？”
“沒事的。我和她挺熟的。走吧。”說著，便拉著完顏清去開門。
“啊！”
驚叫聲四起。
床上的兩人，其實完顏清都認識。
“你們兩個……你們兩個怎麼會……怎麼會……”顧月芝表現的異常激動，怒罵道“沈立文，你不是說你去教書嗎？你教的難道是《金瓶梅》不成。”
完顏清看著三個人的表演心中好笑，演技這麼差，心裏搖了搖頭，不過麵上依舊配合著，“打，打擾了。月月，我們走。”
“誒，你別拉著我，你讓我去揍那個畜生！”顧月芝嘴上喊著，心裏卻暗道終於成功了。
半個時辰後。
完顏府，完顏清的小築。
小池旁的石桌上擺著上好的棋盤棋子。完顏清執黑，顧月芝執白子。
良久，顧月芝終於忍不住開口道，“沈立文背叛你，還跟別的女人上床，你竟然還有心情跟我在這裏下棋？”
完顏清冷笑一下，“我的男人，你說你這麼急做什麼？”
顧月芝一愣，手下跟著一頓，子落錯了地方，完顏清也不提醒。
“我這不是關心你嘛？這要是別的男人，我自然不會關心了。”
“你這話說的倒是不錯。”完顏清笑笑，有些意味不明，顧月芝疑惑皺眉，低頭看棋局，下子。
卻又落錯了一子。
完顏清挑了一下眉，開口道“月月，我若給你機會，你可想悔棋？”
“這子，錯便錯了。”她頓了一下：“我也未必會輸。”
“哦？是嗎？”完顏清笑麵，看著顧月芝，“你覺得我見到沈立文背叛應該痛哭尋死呢？還是拉著他一起殉情呢？”
“當然是……”顧月芝一個冷戰，她看著麵前的完顏清好像變了一個人，剛剛開口又硬生生把後麵的話咽回了肚子裏。
“當然最好是我痛哭尋死了對嗎？顧月芝，你自己說說，你都做了些什麼？”話音落，黑子落。‘啪’的一聲，嚇的顧月芝一抖。
“我…”
“沈立文的背叛其實是你早就跟他們商量好的是嗎？”完顏清眼神有些輕蔑。
“你怎麼會知道？”
“為什麼？我對你不好嗎？”
“不……你對我很好……我隻是……”
“你隻是恨我，同樣是爹的孩子，你卻沒有被認可。”
顧月芝瞪大了雙眼，“你怎麼會知道！”
“你便恨的連自己親姐姐都要殺嗎？”完顏清語氣不善，嚇的顧月芝又是一抖。
“我沒想過要殺你。”顧月芝語氣落寞。
“嗬……三月前，完顏清便已經死了。”她頓了頓，“她是怎麼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想你心裏應該不會忘記，你端給她的那杯茶裏麵放了什麼！”
“可是你……”
“三個月前，因為你的那杯茶，完顏清就已經死了。”她低頭看了一眼棋局，“你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