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原諒我們都彷徨(1 / 2)

“呐,今天就這先這樣了。”舒紓站起來穿上大衣,把坐久的衣服上褶皺捋了捋。

天色已經很暗了,明明才6點這樣,天卻已經開始變黑。漸漸,玻璃窗上有了水漬,一點又一點。“啪啪”的聲音,砸在窗子上,很是悅耳。

本來沒想著和白瓷聊這麼久的,舒紓眼底有懊惱閃過。在不知不覺中,就會放鬆下來。這個人,眼前的這個叫白瓷的人,她沒有辦法防禦。習慣了一個人的好,知道那個人會把所有都給你,就忘記了伸出爪牙去防禦自己。

“.嗯.”白瓷不懂自己是什麼心思,兩個人坐了很久,但幾乎都是舒紓在說。他並不討厭這種感覺,而且,身體帶來的燥熱告訴他,他與眼前的人,也許曾經認識。

無稽之談。

白瓷看了一眼舒紓,然後很快移開。錯覺吧。心下安慰了自己幾分,白瓷聽著門一次又一次被拉來,怎麼這麼吵?明明剛才,咖啡館都沒有這麼吵。好多人。暈染的暖色燈光下,白瓷的臉色陰了起來,隨即,怔住。

溫熱的觸感襲來,並不討厭,還帶著些許讓人心跳的熱度,“你...你做什麼?”

“啪”的一聲,打掉在自己衣領上動了半天的手,白瓷低下頭,顫顫的睫毛暴露了主人不平靜的內心。這樣惡劣的人,自己怎麼會認識。

“嘶...”舒紓下意識叫出聲,要說疼,還真不疼。但她又不是吃虧的主,明明是看白瓷心情不好才去逗他。如今倒好,不識好歹打起自己了。男人啊,真是,寵不得。

舒紓用勁揉了半天,然後,把揉紅的手放到白瓷眼前,“紅了。”

理直氣壯。

白瓷不知道是什麼感受,眼前人那理所當然要自己補償的樣子太過熟稔,仿佛曾經做過好多遍,於是,他半天也擠不出一個字。甚至還有點慌亂,“怎。怎麼?很疼?”

“嗯。”舒紓拽起眼前人的手,冰冰的,沒有溫度,“你摸,還有點腫。”貓兒這種東西,偶爾逗弄還可以,咬了主人就不怎麼好了。

“抱歉。”白瓷咬唇,臉色愈加蒼白,舒紓的這一舉動不在他的預料之內,本來,他應該抽出手的,作為一個紳士,他不應該任由女孩子把拽著他的手,這樣並不合理。但是,在見到這個人以後,好像,他就不懂得什麼是合理了。每次...都是這樣。

舒紓掃了一眼站在那裏已經不自在到想要逃跑的人,隨即,輕笑一聲,“我去趟洗手間,等我一下。”

去洗手間開溜這種借口好爛。舒紓在心裏吐槽,麵上卻不顯分毫,“小可愛,你會等我的吧?”習慣性的話語脫口而出,舒紓對著還愣著的白瓷禮貌一笑,然後,轉身。

是膩歪了嗎?總感覺,這個白瓷的感覺,還沒有白霜霜好啊。果然,女孩子又嬌又軟的,哪裏是男孩子比的上的。

心裏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舒紓在洗手間也就呆的久了點,出來的時候,她的妝容也就換了。一直用同一個妝可不好。舒紓對著鏡子做了一個嘟嘴的動作,鏡子裏,帶著些許雀斑,紮著兩個辮子,看起來陽光且羞澀的女孩,異常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