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不是嗎?”
鳳青鸞越發覺得委屈,她與南宮翎可謂青梅竹馬,卻比不過一個才遇見他不超幾個月的女人,到底是她不夠漂亮,還是不夠溫柔?
南宮翎不言,意味深長的搖了搖頭。
“哼!”
鳳青鸞氣得一跺腳,瞪了一眼南宮翎,氣衝衝地消失在了月色下。
“看了多久了?”
南宮翎忽然開口,像是在對著空氣話。
“十七年。”
一隻蒼白如紙的手端起白玉酒壺。
慕容複這次沒有戴麵具,露出一張俊逸的麵容,這張臉隻能用漂亮來形容,漂亮的甚至能讓許多女人自慚形愧。
“十七年了……”南宮翎呢喃道。
慕容複麵容越發苦澀。
他喜歡鳳青鸞,一直跟在她身後。
相比南宮翎,他在鳳青鸞的眼裏僅僅扮演著二師兄的角色,從未越界。
“有時候我恨不得殺了你,這樣,也許青鸞就不會心裏隻有你了。”慕容複淡淡一語,嗓音沙啞,像是在陳述什麼微不足道的事情。
“也許吧。”南宮翎無所謂的笑笑。
慕容複長歎一口氣,拍開一壇好酒的泥封,醉人的香味瞬間彌漫出來。
兩人相對無言,隻顧喝酒。
時過清晨。
雪墨染迷迷糊糊的醒了。
一睜眼,就看見一雙眸子直勾勾的盯著自己。
“啊!什麼鬼!”雪墨染驚叫一聲,一腳踹了出去。
噗通——
南宮翎趴在床下,一腦門子黑線,深吸一口氣,又爬了上來,臉上全是幽怨。
“呃……”
雪墨染尷尬了,皺皺鼻子。
她敢打一千個保證,她不是故意的啊……
“那個……對不起啦……”雪墨染一邊揉揉南宮翎的腦袋,一邊道歉,南宮翎一頭長發都被揉成雞窩了。
“王爺,王妃。”
門忽然被推開,一位長相可人的侍女端著盆熱水和毛巾走了進來。
“奴婢青鸞,見過七王爺,見過七王妃。”
雪墨染沒有注意到的是,當這位自稱青鸞的侍女出現後,南宮翎嘴角的肌肉不自然的抽動了一下。
這,這丫頭,怎麼這法子都想的出來。
“青鸞嗎?”雪墨染淺淺一笑,從她手中接過熱水和毛巾,“我來就好啦,你歇著吧。”
“啊?這怎麼可以?”
鳳青鸞忽然有些失了分寸,有些發愣。
主子讓下人歇著……這種事情,哪個高官貴族家發生過?
這雪墨染不是宰相的千金嗎?這種嬌生慣養的女人,怎麼會這麼平易近人?一點盛氣淩人的架勢都沒有。
“有什麼不可以的?我行就行啊。”
雪墨染熟練的蘸濕毛巾,把南宮翎拽住,麻溜的給他洗了臉,又見鳳青鸞的目光停留在南宮翎身上,頓時明白了。
“沒事啦,不用管他,他聽我的,對吧?”雪墨染一臉認真的看著南宮翎,完全無視南宮翎已經黑的跟鍋底似的臉色。
她習慣有些事情自己做,被人侍候,她反而很不習慣。
南宮翎隻能百般不情願的點點頭。
“多謝王妃。”
看著南宮翎在雪墨染身邊一副順從的樣子,鳳青鸞心裏很不是滋味,眼底閃過一抹羨慕,表麵上卻裝作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哎呀,謝什麼謝啊,你把這裏當家就好。”
雪墨染笑的一臉單純,她打心眼裏覺得,這個喚做青鸞的女孩,是個好人。
鳳青鸞愣了愣,輕“嗯”一聲,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