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胤王朝開朝二百餘年,正是繁花似錦,烈火烹油的最鼎盛的時代,但也逃不過自古以來興衰更迭的規律。
開朝皇帝元帝以武力起家,年輕時便已成宗師之境,自比七殺貪狼轉世,煞氣衝。當時正值前朝末期,外戚專權,內宦營私。前朝皇室一脈,竟給外戚將軍殺得幹幹淨淨,隻留了個病秧子扶持做傀儡皇帝。挾子以令諸侯,東海鎮東王聯合海外八宗北上勤王,雙方八大宗師,二位人決戰於山海關外,一戰定下歸屬。
此處崇山峻嶺千裏山脈綿延不絕,唯有一道險關可守,被稱為千古第一關。可就是在雙方人交戰之下,日月無光,崩地裂。交戰威勢綿延數十裏,為免波及雙方連發五道軍令後撤百裏。
大戰三日後,外戚一方人敗,遠遁西方。鎮東王攜海外八宗以一戰之威殺入京都。自以為定鼎下格局,而開朝皇帝元帝在中土三教高人幫助下以無上風水術式挪移華夏自古以來的三條主龍脈中一條於一身,成就人。在鎮東王與海外八宗宗主入主京都論功行賞之時,元帝與三教人擺開陣勢,以四位人無上偉力結合風水大陣直接煉化前朝帝都。
幾十萬民眾與將士,不論高低貴賤,皆被大陣運轉演化成地火風水重歸虛無。
就連海外八宗的那位人,在護持手下一應宗師一一夜之後終於力竭不支。
成為近百年來第一位被殺死的人。
之後改國號為胤,奉三教為國教,承平二百餘年。
燕京郊外,熙來熙往的官道上一架馬車疾馳而過,扯起一陣喧囂。
易鳴自馬車中緩緩醒來,腹一陣隱隱作痛,一時間竟無法起身。四處打量發現車內裝飾十分精美非一般人家可以享受,車廂長寬皆在一丈二以上,用料考究的窗欞之上密密麻麻的雕滿了各色人物風景,十分奢華。後麵一大部分區域鋪滿了厚厚的裘皮,而易鳴便躺在其中,前麵一個茶幾擺放了一個精致的熏香爐,幽幽的香氣充斥了馬車內整個空間,聞之身體上的傷痛也略微緩解了一些。
有一點十分明確,這並非是他原本的身體,車內鑲嵌的銅鏡倒映出的是一個十六七歲唇紅齒白的俊逸少年,錦帽貂裘貴氣逼人。
瞪了車頂板半晌,易鳴才不得不接受現實:他穿越了。前世在地球上隻是一個普普通通吃飯睡覺打ll的大學生,最多看點,極其平凡。現在卻穿越到一個類似古代的世界,雖然並不記得原主人的一切。但前身的記憶知識並沒有失去,每當眼睛掃過車內某一件事物都能從腦海中得到它的信息。需要外界一定刺激才能接收到。
雖然穿越到貴公子身上比當一名窮學生要好太多,但易鳴從腹上的包裹嚴密的傷口,不顧官道行人喝罵匆忙趕路的急迫感意識到,這位貴公子目前正處於某種生死危機中,所幸身處危機之中還有人保駕護航。身體的傷勢加上胡思亂想造成的精神消耗讓易鳴很快陷入昏睡當中。
夢中世界光怪陸離,在宿舍和哥們吵吵鬧鬧一起玩LL,一起出去烤串紮啤。正喝的起勁突然動地搖,恍惚間易鳴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金碧輝煌的大廳之中,自己又成為那個錦衣少年,寬厚的雙肩遮擋了他的視線,眼簾映入的唯有一襲血色染成的鑲大紅羽絨滾邊披風,男子身形快要站立不住,卻仍護持在易鳴身前。廳外光芒四射,一位如神似魔的身影矗立在光輝之中,隨手發出的氣勁轟擊的大廳搖搖欲墜。全憑易鳴身前的男子辛苦護持才沒被攻破,男子轉過頭去對著易鳴著什麼,易鳴想努力分辨男子的話語,卻連男子的相貌也分辨不清。男人完示意護衛將易鳴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