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煉製,在族中那些藥師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炎蛇驅寒霜終於自鼎中取出。將炎蛇驅寒霜交給父親,並囑咐他服藥的一些注意事項,我們便一同來到了母親居住的屋,那白發老媼在一旁安靜的站著,似乎任何事情都勾不起她的一絲興致。
進到屋內的,除了父親,姐姐和我,還有大伯,其餘人皆在門口緊張的觀望,因為始祖遺夢這件事,很難讓人相信,到現在很多人也是在將信將疑。
現在族中都傳著這件事情,除了母親還認為是邪醫聖手柳傳奇外,其他人都在討論始祖遺夢,畢竟這件事情假的還好,萬一是真的,那就是君家之福,君家之幸。
聽有人進來,母親費力的抬了抬頭,見大伯來了,想掙紮坐起行禮。父親慌忙上前扶住母親,將母親抱在懷中。這些折磨人的歲月,多少個春秋,看著母親痛苦的在病床上掙紮,父親雖然臉上不表現出來,但我和姐姐知道,每次父親都心如刀絞,痛苦不堪。
現在終於有希望了,父親怎能不激動。端著那碗藥,父親心的遞到母親嘴邊,“來,韻兒,把這藥喝了,喝了藥你就會好了。”
母親溫柔的笑笑,其實對於自己的病她已不抱什麼希望,隻是她不想父親失望。輕輕抿嘴,由父親喂著,將整碗藥都喝了下去。
此時,我與父親對了對眼神,父親將母親放平,起身道,“大哥,韻兒還需要一些治療,還請大哥移步門外稍候。”大伯沒有什麼,他自然希望母親能早點好起來。姐姐跟著大伯出去後,父親將門關起來,這是我與父親提前約定好的,因為母親體內存在著毒靈,雖然炎蛇誕果所含之炎毒會克製冰蛟之毒,但生靈的毒卻並不那麼好對付,我的本意便是利用炎毒將這隻毒靈逼出體內,這樣體內的毒才能好解。
我坐在母親對麵,父親抱著母親,拿出準備好的銀針,準備給母親施針。本來,這些可以直接用玄氣來做的,而且用玄氣還會效果更好,隻是玄修隻有在達到聚氣境之後體內才能產生玄氣,不用我現在修煉虛無吞訣已經從零開始,就算是沒修之前,也隻才淬體八重境,處在玄修入門階段,體內根本還沒產生玄氣。所以,為今之計,隻能用銀針刺穴。特殊體質者,心為之極。因此毒靈一般寄生在心髒周圍,我需要封住心髒周圍經脈,待藥效行便全身,將毒靈逼出體外。時間在緊張的治療中過去,很快,一抹藍光突然在母親胸前閃現,我迅速掏出一個玉瓶,不待那抹藍光有所動作,將之收入瓶內。
做完這些,我終於鬆了一口氣,毒靈已經逼出,剩下的,就是體內的一些殘毒,使用藥物調理調理就好了。抹了抹頭上的汗,見父親緊張的看過來,我對他點了點頭,示意已經結束,父親匆忙上前問道:“韻兒,感覺怎麼樣?”
此時母親臉上終於浮現了少許的紅潤,母親畢竟是一位修為高深的玄修,毒靈離體之後,自行恢複能力也強了。“嗯,不易,我好多了,剛才,我喝完藥忽然感覺體內一陣冷一陣熱,導致頭腦一陣暈眩,迷糊中怎麼好像看到莫兒給我施針了?”
“母親,孩兒向您道歉,前段日子父親遇見邪醫聖手柳傳奇的事情是我騙您的,我當時怕您擔心所以沒告訴您真話,大伯他們還在外麵等著,等您徹底好了再讓父親給您吧。”
“是啊,韻兒,你剛剛好點,先躺下休息吧,我叫孟老再給你把把脈。”
孟老,我族中唯一一位藥師,姓名不祥,聽族中長輩他是二叔帶回來的人,而後不久,二叔便失蹤了,對於這件事,當時在族中也引起一片嘩然,對於孟老的身份也是眾紛紜,諸多猜忌。無奈孟老並沒表現出什麼可疑的地方,又是一位稀缺的藥師,大伯便宣布,此後,孟老便在族中擔任藥事堂長老一職。
回到我居住的院,如今我重修這件事情還沒有告訴我父親,至於修為變化問題,我已經用特殊手法隱匿,對父親就是始祖給我的那部功法造成的,因此,外人現在沒人可以看出我的修為。拿出剛剛那個玉瓶,感覺著從中散發出的若有若無的寒意。虛無吞訣,踏入修煉就可吞噬簡單的能量體,煉到高深後,可吞地。我正在想,是否現在就把這毒靈吞噬,淬煉肉身,又怕這毒靈內含能量太大,自己無法承受。
思量一番,心裏一發狠,決定冒險一試。拔開玉瓶瓶蓋,頓時一股涼意席卷滿屋。不待那抹綠光竄出,我瞬間兩手抓住,毒靈趁勢,直接鑽進我的體內。這正合我意,運轉虛無吞訣,以身為爐,引靈化火。將毒靈牢牢困在體內,隨著時間推移,我已將毒靈逼到丹田之內,剩下的便是努力煉化,以淬自體。淬體境前三層煉筋,雖然散近修為後體魄孩子,但既然有了高級的功法,自然要從頭再來,煉到極致,將修玄基礎夯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