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平川沒有理會這些目光,仍舊緩緩的駕馬朝西蜀王宮所在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一個老人突然衝到沈平川的麵前,手中舉著一把鋤頭,就要朝沈平川砸來。
沈平川身下的赤龍馬發出一聲響亮的馬鳴,馬蹄高抬狠狠地踏到那老者的胸口。
老者被這一下直接擊飛出去,口中鮮血狂吐,癱軟在路旁,可是眼中仍舊充斥著如海一般的恨意。
沈平川漠視的掃了一眼老者,從背後取出一根長矛,拋擲而出。長矛貫穿了老者的胸口,將老者釘在了地上!
策馬來到老者身邊,沈平川將長矛拔出,他看著那老者瞪大的雙眼,輕聲呢喃:“七魄可安?”
後方的戰鼓之聲已經停歇,北風將屹立的沈字大旗吹的鼓鼓瑟瑟,身著甲胄的士兵邁著整齊的步子踏入西蜀城中。腳步之聲鎮而響!
一馬當先的沈平川迎著風來到了西蜀王宮城門之外。
他翻身下馬,整理了一下甲胄。身後的侍衛對,同樣如此,整齊一致的下馬,拔出了腰間的長刀。“留嗎?”
沈平川目光冷漠的看著麵前的王宮:“不留。”
身後的侍衛衝入王宮之內,一時間慘叫與哀嚎之聲再一次響起。
沈平川抬腳進入到宮內,鮮血慢慢流淌到他的腳下,他朝著西蜀王宮的大殿走去。
期間碰到了幾對守衛,揮劍而戰。
此刻的皇宮內院之中,宮女太監拿著一些細軟金銀,不停地逃跑,卻被沈平川的侍衛對給直接斬殺。
渾身浴血的沈平川走到了西蜀大殿之內,看到了西蜀君王正端做在龍椅之上,一臉平淡的看著自己。
“好久不見了。”西蜀國主的嘴角滲出了一絲鮮血,可臉上仍舊是笑意。
沈平川撕下一片衣襟,將身上的血汙擦了擦,隨便找了個地方就那麼坐了下去,看著西蜀國主,一臉不解的輕笑著問到:“你不恨我?”
“有什麼好恨的?”
“那便好……”沈平川緩緩起身,走到西蜀國主的身前,手中長劍穿透了西蜀國主的身體。“服毒太慢了。早點了結吧。下輩子投胎的時候選個平常人家吧。哦對了,你那個姑娘沒事,應該沒事。”
西蜀國主聽到這句話,他方才緩緩閉上了眼睛,嘴角含笑。
身著甲胄的中年漢子緩緩走進大殿,渾身煞氣騰騰,一種一人可當萬人往的氣勢不自覺的就散發出來。他看著仍舊緊緊握住長劍的沈平川輕輕一笑。
沈平川回過頭,對那漢子一聲大喝:“站那幹啥,還不過來扶住我。”
漢子趕緊一臉諂媚的走過來扶住沈平川,剛剛那種萬人來我自一人戰之的氣勢頓時消失不見!
“爹。我困了。”
漢子一臉含笑的看著沈平川,輕聲道:“困了便睡吧,沒事,有爹在呢。睡吧。”
一個身影突然出現聲的對那漢子道:“將軍,隻剩下那個西蜀皇後了。怎麼辦?”
漢子眼中閃過一絲煞氣:“賜鳩酒!”
因為漢子的一句話,整個西蜀王宮再也沒有一個活人,活物。
蜀山之上,那身穿沈平川甲胄的少女,正跪在蜀山的大門前。渾身都被冰雪覆蓋,臉色覆蓋了一層層薄冰。大門緩緩打開,一白須道人走出門來。手輕輕一揮,少女淩空而起,進入到了蜀山之內。
至此西蜀滅,整個西蜀王族再也沒有一個後人。
明日初生,四方征鼓停歇,煙塵衝而且,偌大的皇宮在一場大火之內化為灰燼!
出了皇宮,西蜀的子民每一個看向沈平川的目光都是那種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的怨恨。
沈平川沒有理會,出了西蜀,才發現後麵的軍隊遲遲沒有跟來看了一眼身旁的父親,沈平川大概便知道出了什麼事情。等了足足兩個時辰,那些軍隊才姍姍來遲,每一個人身上都布滿了血汙。
屠城,這是沈驍攻城之後一定要做的事情。
他不想留下後患,哪怕一絲後患都不行。
“葬了嗎?”
“回將軍,西蜀所有百姓全部都葬了。”
沈平川回頭看了看仍舊漫地黑煙,輕輕閉上眼睛。他還是不太習慣屠城之事!可是就跟沈虓的一般,讓仇人活著,難受的從來都是自己。這世上有太多的事情我們本不想做,可卻不得不做!
沈平川看了看有些駝背的沈驍,似乎他的背是被這麼多年,被他斬殺的那些魂魄所壓彎的!
“爹,等回朝之後,你就安心養老吧。”
沈虓笑嗬嗬的點點頭:“行啊,不過還是得我去親自跟陛下一聲才行。免得到時候有人給你鞋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