蒽夜裏睡得極好,有多久沒有睡得這麼舒服了?她恍如隔世卻也是隔世了。夢裏,蒽看到了自己被帶回了村裏,沒看到那兩個生命,應該早早的就被處理了。蒽隻是被一層薄薄的毯子裹著放在架子車裏拖回了那個家,在周圍人的幫忙下把她埋了,沒有葬禮更不會有人哭。蒽看著周圍這些熟悉的臉越來越陌生,李成也並沒有回來,估計以後也不會再回來了吧。似乎是看淡了一些事,蒽除了感覺一陣悲涼也沒有過多傷心。
醒過來的時候深玉已經在一旁把水放好了,蒽在深玉的攙扶下起床穿好衣服,這裏的衣服比較繁瑣但是布料很好,蒽以前穿的都是麻布,不僅粗糙還不抗寒。簡單洗漱後,丫頭就把早點端了進來,一起進來的還有另外一個人,手裏提著一籃子葡萄。深玉在蒽耳邊了,這人叫桃兒,是嫻妃身邊的人,昨的送水果,今一大早就讓桃兒送了過來。
蒽這才注意到桃兒和她手裏的水果,原來所謂的齊?的貢品就是葡萄?深玉上前接過桃兒手裏的籃子,蒽對桃兒了謝謝後讓她轉告嫻妃自己很感謝,桃兒瞥了一眼蒽沒話就轉身走了。蒽不知道為什麼這個丫頭對自己這麼不善,不過她不在意就是了。
“主子,粥快涼了。”深玉盛好粥放在蒽麵前,提著葡萄有些為難的開口“這水果,主子?”蒽知道嫻妃沒安好心自是不會動這東西的。“扔了又可惜,你先放那,等下我們找個地方埋地裏,看看明年能不能長苗。”不過,明年,自己不會呆到明年吧。慢慢喝完了粥,兩人到院裏找了個空處,讓深玉挖了坑吧葡萄盡數埋了。
“主子,這樣真的可以長出苗嗎?”一邊刨土深玉一邊問,她不懂這些,可是也沒見人這樣做過。蒽看了看,這裏的氣候也不知道能不能適應。“我也不清楚,應該可以吧。”之後蒽就回到房間,可是對比她以前忙碌著的生活現在太過清閑了,但是深玉什麼都不讓她做,就怕不心磕著摔著,比蒽還要擔心。
蒽也漸漸明白了這裏是哪裏,她不知道這裏的曆史是不她生活那段曆史,她沒讀過書,可是按這樣推算的話,應該也和古代一樣。在這裏,蒽不用餓肚子,不用沒日沒夜的做活,不用擔心孩子,這應該就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吧?接下來的很多,蒽就聽著深玉給她講曆史,講民風,講一些蒽之前完全不知道的事情,雖然蒽才是主子,但是她更依賴深玉。
深玉總會有意無意的提起王爺,跟著蒽這麼久,她知道自己的主子不擅於在這後院生存,連基本的防人之心都沒有。而如今,能夠保護主子的人隻有爺,可是爺一直在調查老王妃之事,那日之後便再也沒有來看過主子和主子,連派人來看一下都不曾,之前護著主子的老王妃也不在了,再這樣下去,主子在這後院裏就很難熬了。
蒽自然不懂這些,她雖然對李成不再抱有幻想,但是對於這個尚未謀麵的,原主的夫君,她心底是排斥的,隻想躲的遠遠的。畢竟她不是原主,不知道那所謂的王爺待她如何,但是就這段時間來看,卻是真的不好。對於懷有身孕的夫人都不見來問候,而且還是他的子嗣都是這樣,那如果沒有孩子呢?又當是如何?
瑜妃自那次之後都是晚上過來的,每次來都會看看深玉的技能學的如何,深玉有很多問題想問卻又不敢問,她從心底裏怕瑜妃,是一種臣服,不敢違背,不敢抵抗。瑜妃沒有她之前到底和原主過什麼,原主為什麼會突然不見換成了蒽,蒽也不敢問,她不知道這是命還是人為,這一切都太過於神奇了。
夜裏,依舊吹著冷風,深玉把蠟燭挑亮了一些,看著主子在一旁靜靜的練著字。蒽握著毛筆,手有些僵,她從沒有機會讀書寫字,在這裏閑著又有現成的筆墨紙硯自然不想浪費了,便讓深玉教自己識字。深玉雖然是個丫頭,可從養在老王妃身邊,不琴棋書畫精通但是都略有涉及的,本來主子被帶回王府之後,老王妃也曾派人來教主子禮儀和以及書法,卻不想後麵的事情一件接著一件,這事就一直耽擱到現在。
窗戶被關上,瑜妃走了進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段時間瑜妃的出現都不走尋常路,深玉看了瑜妃一眼,見瑜妃點頭後就出去守在了門外,瑜妃上前靜靜的給深玉磨墨,直到蒽把最後一個字寫完。蒽看著自己的字,寫了好幾也就勉強算工整,不過蒽已經很滿意了。
瑜妃扶著蒽坐下,倒了一杯茶放好:“主,關於上次跟您提到的?可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