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就將一切都處理好了,打發走了那一大幫子人,又叫跟來的助理取了錢交給阿姨,暖暖父親直搖著頭不行不行。他已經拉著阿姨走到外間,一再叮囑不要讓暖暖父親過於操心,好好休養就是,阿姨也尷尬地不知如何是好,他卻要帶暖暖去拿些潤嗓子的藥就牽著暖暖走出去了。
暖暖是臨近中午的時候到的,這鬧騰了一整不知不覺地就到了晚上了,是整整一沒吃沒喝的,人已經是疲倦之極,也不管他要帶她去哪,就隻是安心安靜地跟在他身邊。
他帶她到一家酒店裏麵幫她叫了幾樣清淡的菜和粥,暖暖吃了點東西,略略緩了點氣力回來,他定定地看住暖暖,眸光如海浩瀚,等她吃好粥又遞上了幾個藥片,暖暖也接過吃了,粥也吃了,藥也吃了,但他好像什麼也沒有吃。
暖暖添了一碗,放在他麵前,嗓子啞啞不了話,就看著他,用目光示意他也吃,他看著暖暖好一會兒,墨黑深濃的眼瞳裏閃過一絲寵溺的無奈。
“我哪兒還吃得下,你看看你,早上我出門的時候還好好的,這才離開幾個時啊,就搞成這個樣子了。你能不能聽聽話,記住我的話。”
暖暖慌亂地想:我什麼時候又不聽話了,沒有啊!忙急急地點了點頭表示聽得啊。
他接著:“記住我的話了嗎?你什麼時候記過啊,我過多少次,不論什麼事,都交給我,都有我,我在啊,你往心裏放過嗎?今這事兒你有想到我嗎?有第一時間通知我嗎?你的耳朵是用來聽話的嗎?叫耗子叼走吃掉算了,有跟沒有都一樣,還要它幹什麼?”
暖暖聽到最後一句笑了起來,他瞪了瞪她:“還好意思笑,我錯你了嗎?”
暖暖搖了搖頭,拉過他的手,一筆一化的在他手心寫著:對不起。
他看著像狗一樣討好他的暖暖也訓不出話來了,問她:“累了嗎?要回家嗎?”暖暖搖了搖頭。
他又問:“不回去就算了,那就在這家酒店開個房讓你休息吧。”暖暖又搖了搖頭。
他一呆:“那你要去哪?”暖暖在他手上畫了個“你”。
他笑了笑:“要和我一起?好吧,那我們就隨便到處轉轉吧,走吧。”一起上了車,也沒有目的的繞著城轉了兩圈,最後還是開到暖暖家附近的一個停車場裏麵停著。
忽然暖暖想起了什麼,在車上拿起她之前放著的一隻筆,朝他比劃了一下,車上又沒有紙啊,他將手伸過去:“好吧,就寫我手上吧。”
暖暖寫到:“那些你帶來的人呢?哪去了?沒想到你還會帶上打手來,真威風!”
他嗬嗬地笑出聲來:“什麼打手?虧你想得出來,那是今並購案的工作組,本來我和他們一起要過去的,半路上好容易打通你電話了,一著急,下了高速又上高速,我都不去了,他們還去什麼,就一起過來了,你現在才記起這些人來啊,早讓他們先回去了。”
暖暖寫:“真對不起啊,耽誤你很重要的工作了吧。”
他寵愛地點了點她鼻子:“有什麼比你更重要的。”暖暖頓覺得鼻子有點酸酸,心窩窩裏也有些酸酸,好像有些什麼東西發酵了般,咕嚕咕嚕地向外冒泡泡。低頭想了想又寫:“那個錢……”
他忙:“那個錢,真的有一部分是你的,我叫你翻譯的好多東西,都是有用的,你自己想想。”暖暖暗暗想到好像真的都是一些產品明或是資料之類的東西多,又生僻又難翻的,很少有什麼文學作品時事新聞拿給她的。
他見暖暖有點默默,又:“真的有一部分是你的,另外差的哪些,我會幫你記著,以後還要你繼續做的啊,慢慢還我就好了。”暖暖也明白他是用心良苦的了,就應承地點了點頭。
他見暖暖一點頭也是心情一鬆,知道丫頭好強之致,哪肯輕易受這麼大的人情。開心地揉了揉她的頭發:“這麼乖,真難得!”
暖暖卻拉過他的手繼續寫到:“既然是我的錢,為什麼不給我?”
他呆愕了片刻:“我以為你夠用的啊,也不缺錢啊。缺嗎?你怎麼不和我?”暖暖阿娘是留了些錢下來的,雖不多,讓暖暖讀完大學卻是足夠了,他是知道的,也知道丫頭的個性,能和他一起生活已經實屬不易,不敢再過多給予物質上的東西惹她反感,也傷她自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