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暖暖哪會打什麼高爾夫,所有的運動那是連會都不要會的才好,更加沒有主動去學的道理。不過是找個借口尋個地方懶懶地混上這一日,這才答應了裴均逸,裴均枚隨他們一道,一早剛到,暖暖已經偷偷溜到休息區上網去了。
均逸,均枚叫了她幾遍,也就隨她去了,均枚惱惱地嗔道:“暖暖,知道豬是怎麼死的?“
“呃?不是笨死的嗎?什麼時候變成懶死的了?“暖暖咕囔著,那兄妹倆倒也一陣莞爾,隻是一再叮囑,等著一到去吃午餐,萬不可又一個人偷跑了出去。
暖暖笑笑的應了,她又沒有車,這次是在高爾夫球場哎,又不是人民廣場,她哪能跑去哪裏啊?不學高爾夫,難道去跑馬拉鬆嗎?
這倒是一個極安靜的所在,本來就是非富即貴的人來的所在,人少,來到這裏在休息區呆著的更少,暖暖找了位置坐下打開電腦將SN掛了上去。
對於裴氏兄妹的邀約,暖暖最不反感的地方,這裏怕是幾個為數不多的所在之一了,喜歡,諾大的大廳,淡淡的草木香氣,落地玻璃外麵雅致的園林,還有那一大片的牽牛花。
啊,那熟悉的牽牛花啊,依稀又回到了暖暖熟悉的那座老宅院中,破敗的瓦礫殘骸中,那片牽牛花獨自開放著,暖暖似乎又聽到了阿娘喚她回家吃飯的聲音,又回到了她覺得熟悉的老宅院,又感到了那份久違的安適舒逸。
老宅院沒有了,牽牛花自然也沒有了,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阿娘也沒有了呢,大半年了吧,一想起阿娘,暖暖還是覺得心口嘶嘶的疼。
如水地鋼琴聲開始流動,暖暖微微抬抬了眼眸,恩,這個時間開始有人彈鋼琴了,一個清秀的女子,因為如時光流轉般的旋律,格外動人。
暖暖不由想起另一個會彈鋼琴的男子,那個初到阿娘家的一個午後,暖暖坐在院子裏溫書,倦了,靠著椅背闔著眼。風輕輕的飄舞,牽牛花也好脾氣的配合著,一陣一陣的,吹起了阿娘晾在竹竿上的新被單,撲哧撲哧的吻著暖暖的臉頰,擾人的風啊,暖暖眯著眼,有些氣惱,拽住了被單,被逗弄的癢癢的臉狠狠往上蹭了蹭,哦!有太陽的味道哦,真香!,暖暖深深地吸了吸。
放下被單,看見一片耀眼的光束裏,似有人影浮動,太刺眼了,暖暖眯縫著眼,這才看清楚了是個人,顯是看見了她之前的舉動,正朝著她笑,眼底卻盡是促狹,暖暖忽的站了起來,
困窘地臉漲地紅紅的,象個立定站好的紅番茄。
後來知道他是阿娘幫傭了0幾年的人家的兒子,他母親在他幾歲大的時候就沒有了,阿娘帶大的他,他18歲出國念書時候才離開了阿娘,阿娘也才終於舍得辭了工回家休養,他與阿娘的感情卻絕不比暖暖來的輕,10幾年的舔犢之情,據他回國之後,每每有空就要來探望阿娘的,阿娘見著他也是歡喜的不得了,當親兒子一樣的。
“歡姨,這就是你外孫女嗎?”他閑適地倚在門上大聲喚著。
“是啊,她就是暖暖,暖暖,快叫舅舅。”
不過大著暖暖7,8歲,暖暖到底低低應了一聲,聲的喚道“-舅舅好!”加一個字,沒關係吧,也大不了我多少的。偷偷瞄了一眼,他猶自笑得開心,居然走過來摸摸暖暖的頭發,了聲“乖”。
手機想了起來,是均逸,暖暖接了低低應了幾聲,要她和他們一起去前廳接一下沫沫,他們那個迷迷糊糊堪稱之最的大學同窗。
暖暖剛站起身走了幾步,迎麵就來了一大幫子人,他也在其中,旁邊有個清純宛若地女子輕輕依偎著,不知他輕輕了什麼,惹得那女子一陣低眉淺笑。暖暖已經暗暗哀悼,微低了頭,垂死掙紮著,他沒有看到我,他沒有看到我,他---。
“暖暖。”她一抬頭,他如墨地眸光淡淡的射向她,哎,諾大的地方,沒有幾個人的,怎麼會看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