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點:東州
時值秋季,帶著一絲涼意的秋風吹拂過街上的每一個行人,枯黃的楓葉在風的帶動下翩翩起舞。
一輪紅日徐徐升起,陽光直射在東州城市的地平線上,在距離城區外三公裏的郊區,有一座監獄坐落在此,因為秋季的緣故,此時的監獄外顯得更加荒涼,幾乎沒有行人經過。
突然,許久未被開過的監獄大門“唧唧”緩緩向兩側移去。此時隻見一個青年走出,青年的年齡看上去二十出頭,長著一張清秀的臉,五官端正,足以和明星相比。
或許是剛從監獄出來的緣故,青年頭發有些糟亂,臉上有點黑,還留著許久未整理過的胡須。但好在,青年身上穿的白色襯衫和黑色休閑褲還算整齊,隻是有點樸素。這時的青年緩緩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有些泛黃的相片,青年望著相片看了很久,隻見相片上是一位少女的容顏,少女長的很漂亮,臉上一股掩蓋不住的笑容,笑容如同正午的陽光一樣燦爛。
許久,青年輕吐了一口氣,將相片重新放回口袋裏,然後朝東州城市裏走去,心中暗暗道:“三年了,你過得還好嗎?當初的承諾,你可否還記,我回來了。
軒楊一出獄要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回家看望父母,而是去找她。三年的煎熬,讓軒楊過的很痛苦,但軒楊一想到她心裏就感覺到無比開心,這麼多年軒楊無時無刻不在想念她。如今出來了,第一時間就是想見到她。於是,軒楊跑回學校去打聽她的下落。才知道她已經在省外的大學讀書,這對軒楊來是無比的開心和自卑,開心的是她如願以償考上理想的大學,自卑的是跟她距離差太多。
無論怎樣,軒楊都打算去找她。但是想到家裏的父母,軒楊決定先回家一趟。下午,軒楊回到村裏,看到村口有一座石碑,上麵寫著:“萬古傳頌”。原來村裏麵修路,村裏捐款人的名字。軒楊仔細一看,叔叔嬸嬸的名字也在上麵,連他們的兒子的名字也刻在上麵。奇怪的是沒有父母的名字,軒楊納悶了,往村裏走去。
走到家門口時,軒楊看到家門口有一幫孩子在玩遊戲,軒楊認得有一個是叔叔的兒子青樹,軒楊上前摸著青樹的頭道:臭子,還記得我嗎?
青樹仰頭不假思索的道:“軒楊哥哥,你回來了,我好想念你啊”
軒楊開心的道:“我回來了,你大伯呢?”
“大伯不見了”,青樹低頭道
“怎麼會不見?,他不在家嗎?”軒楊疑問的問道。
“我……我不知道,爸爸大伯去了很遠的地方”,青樹低頭食指碰食指的道
在軒楊進監獄的時候,青樹才6歲,現在的青樹還是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他自然不懂家裏的情況。
軒楊推開家裏的大門,發出“吱嘎”的聲響,大門腐朽了許多,還有粉塵隨著開門的瞬間散落下來,好像許久沒人居住了一樣,軒楊預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心裏一陣陰涼。他大叫一聲:“爸,我回來了”,沒人回應,他又連續叫了幾聲,還是沒人回應。“軒啟”,軒楊大喊一聲老爸的名字,依然沒人回應。隨後往老爸的房間走去,隻見老爸房間的門沒有關,軒楊推門走進去,依然看到牆壁貼著黃家駒的海報,隻是海報上布滿灰塵和蜘蛛網,床上也布滿了一層灰塵。這房子已經沒人住很久了。
軒楊帶著失落走出門口,看到大門外麵站著一個中年男子,那男子身材魁梧,穿紅色短袖和黑色西裝褲,還穿著一雙拖鞋,典型的農村人形象。
軒楊朝著男子喊了一聲“三叔”,那人正是軒楊的叔叔。
“軒楊,回來了?”叔叔問道
“嗯”,軒楊慚愧的點了點頭
“三叔,我爸去哪了?”軒楊抬起頭嚴肅的問道
“你爸在你進監獄的一個月後就去世了,是我幫他辦的喪事”叔叔喪氣的回答道
“那……那我爸葬在哪裏?”軒楊已經雙眼通紅,泣不成聲的問道
“公豬嶺,你有空就去看看他吧,他在世的時候挺掛念你的,他老是你不應該為了一個女人而衝動”,叔叔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似乎在安慰他
當,軒楊急忙跑到公豬嶺,在父親麵前跪下了,他覺得是他對不起自己的父親,如果當時不犯法,不坐牢,父親就不會被自己氣死,他總覺得是他害死父親,想到這裏,軒楊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他跪在父親墳前沉默了許久
時至傍晚,他才慢慢站起身來,嘴裏還在喃喃自語,似乎在向父親保證,以後會好好生活。隨後他轉身往山下走去,也許是跪了太久的緣故,腳有點發麻,軒楊下山時是一瘸一拐的。他知道公豬嶺是個風景區,父親葬在這裏,對他來也是一種解脫。在山腳下有一副對聯,上聯寫著:“公豬嶺上無虎嘯”,下聯寫著:“滿江岸上有龍吟”,橫幅:“公豬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