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萬物,以靈為長。
兵器亦如此。
神兵乃奪地之造化,逆而成。
為了鑄造出更強大更具破壞力的神兵利器,曆代煉器大師嘔心瀝血,近乎癡魔。
然神兵並不是誰都可以鑄成的。
材料、時、地利、人和那一樣缺失,都不可能鑄造出威力無比的神兵。
因此神兵非常稀少。
這也造成每一件神兵都是萬中無一的存在。
每當神兵出世,勢必會引來一場腥風血雨。
神兵,是強者的夥伴。
神兵,是強者最好的證明。
得神兵者,得下。
得神兵者,下無敵。
打住,打住………
秦然坐在山坡上一塊光禿禿的大石上,嘴裏銜著一根嫩草,思緒萬千地望著遠方藍藍的空。
默默的想起這些話。
他感覺自己被村長四叔忽悠了。
當然,他也不相信隻會胡亂放屁的四叔能夠想出這些話來騙自己。
低下頭,秦然看了看暗黑色不知是何木材做成的劍匣,從劍匣的腐朽脫落的程度來看,這個劍匣一定有著不少的年頭了。
打開劍匣,一股腐朽的氣息撲麵而來,秦然皺了皺眉。
空蕩蕩的劍匣裏,靜靜地躺著一把殘破、腐朽不堪的斷劍。
“嗬嗬!”秦然譏諷一笑,“你們呐,想把我趕走就直嘛,幹嘛扯這些沒用的,那破地方爺我早就呆膩了,若不是為了這把破劍,爺我才懶得跟你們廢話,玩什麼欲情故縱的把戲。”
“這玩意兒也能稱之為神兵?”秦然舉起斷劍,擋住陽光,眯著眼睛打量了一會兒,搖了搖頭。
斷劍樣式古樸,一看就不是這個時代鑄造的兵器,鏽跡斑斑,也無法辨認是那個年代的。
將斷劍放回劍匣,丟在一旁,秦然懶得理會,倒在大石頭上翹起二郎腿望著藍,眼神中多少有些落寞。
那裏畢竟是他的家,父母雖已故,但根還是紮在那片土地裏。
他忽然想起了那個的冷風如同鬼哭狼嚎的夜晚,那個曼妙熟悉的身影與自己徹底的劃清界限,從此一刀兩斷,從她那冰冷的眼神中,秦然看見了厭惡。
她毫不猶豫轉身離開的時候,秦然望著她的背影,捏緊拳頭,無話可。
就在那一夜過後的第二,她站在四叔的兒子‘二愣子’身旁依偎著,如同歸巢的鳥。
一切都是虛情假意,秦然忍不住自嘲。
自從父親去世以後,一切都變了。
大部分秦家村人看自己的目光就再也沒有出現那種虛偽的熱情,變得尖酸刻薄,冷嘲熱諷。
是啊,一個連‘引氣境’初期都用了十年光陰卻絲毫沒有突破跡象的廢材,怎麼能夠奢望得到別人的尊敬?
以前的那些熱情,隻不過是因為村長父親還在而已。
畢竟……這是一個強者為尊的世界。
弱者,就應該要有弱者的樣子,嚐盡世間冷暖。
秦然想到這些,起身回頭望向秦家村所在的方向,片刻後露出灑脫的笑容。
他釋然了。
走了也好,省得別人……
處處惦記!
路漫漫其修遠兮。
秦然邁步而行,跋山涉水翻山越嶺,去往人生新旅途第一站“爐城”,一座以煉器而聞名於世的人族城市。
爐城地處命大陸北方,群山環繞,到處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唯有一條筆直寬大的官道直通南北。
聽爐城有鑄造兵器的大師,秦然想去試試,看能不能修複背上背著的斷劍。
雖然看起來這把腐朽破舊的斷劍,修複是沒多大幾率修複了,但他還是想去試試,不為別的,就隻是為了完成父親臨終前的心願。
秦然父親臨終前就猜到自己走後秦然會受到排擠,所以再三叮囑秦然臨走的時候,也把這把斷劍也帶走。
為了不讓父親含恨而終,秦然沒有辦法,隻好跟新任的村長也就是自己的四叔,演了一場苦肉戲,如願以償的得到斷劍,臨走時秦然悄悄地拿走了村裏大部分黃金。
爺走了,從此海闊空,逍遙快活!
這把斷劍來曆已經無從考究,村子裏代代流傳著很多傳,秦然對此都是嗤之以鼻。
唯一的一條能讓秦然信服的傳就是跟村子裏一直視為禁地的後山有關聯。
這個傳是村子裏的一位年近古稀的老人給秦然聽的。
老人每次提起這個傳,都會先默默地吸一大口水煙筒,抬頭吐出煙霧,露出滄桑的神色遙望遠方,片刻後才幽幽的道:“在很久很久以前,秦家村還不是秦家村,而是一座孤零零的墳頭,這把斷劍就是插在墳前作墓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