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我怎麼在這裏,是在做夢嗎?”徐白掙紮著坐起來,有些頭疼的捂著腦袋,這裏是一片綠油油的農田,周圍通透清澈的美妙環境,宛若隻存在於電影畫框中的景色,都讓他內心深處一片疑惑,甚至是恐慌。

“啊,不是做夢。”狠心在自己大腿上掐了一把,徐白慘叫著哀嚎道,雖然他知道這種測試方法根本沒有任何科學依據,但已經清醒過來的大腦讓他知道,自己這根本不是在做夢,沒有哪個夢會這麼的真實。

“是誰在惡作劇,王森、阿沈,宗燦,別玩了,我輸了。”徐白大聲的衝著空曠的原野呐喊,回應他的卻隻是無聲的靜默。

“該死,要是讓我知道誰在玩我,我寫死他。”徐白惡狠狠的怒道,作為一個三流寫手,他最拿手的威脅就是將他厭惡家夥的名字代替中的角色,然後在書中狠狠的折磨報複。雙手撐地爬起身來,徐白忽然發現在他身邊安靜放置著一個一尺來高的黑色雙肩旅行包。

旅行包一側掛著一個約一升的鋼製水壺,另一側則插著一柄三十厘米長的短刃,背包的背麵精致折疊著六七個扣環和口袋,整體看起來異常的實用。

拉開鎖鏈,背包裏麵用緊縛帶束著一些工具,有繩索、螺絲刀、手鉗、基礎醫療包等等,還有兩盒子標注高能食物的餅幹樣東西。

“哼哼,這一定是惡作劇,我敢斷定,現在一定有一群可惡的家夥躲在暗處偷偷看我的笑話,當我沒看過楚門的世界嗎?”徐白冷聲暗道,看到這一切,他還不明白什麼,真當他隻是個會碼字的廢柴宅男嗎!

也許,不定在他看不到的視野內,潛伏著無數針孔攝像機,就為了拍攝他在這種情況下的一些醜態來娛樂“大眾”。

徐白冷靜的將地上所有東西重新裝回背包,然後站起身來舉目遙望,在他前方大約距離一公裏的地方,有一座中等規模的村落。

“那裏應該就是個站點了,想要知道怎麼回事,那裏相比會留下一些線索。”徐白心裏暗道,從開始到現在,除了最初的恐慌,現在看來完全沒有任何異常。

不是他膽略過人,也不是他有恃無恐。而是他心裏明白,不會有哪個蛇精病閑著沒事,耗費那麼大的心思專門去折騰他一個與世無爭的宅男,這最多就是個朋友之間惡作劇的遊戲罷了。

負重五公斤的背包走了大約五分鍾,徐白來到村口一處廣場,入目是一座高約五米的石製大牌坊,上書“白家堡”三個大字,旁邊是斷成兩節的一尊石碑。

石碑上隻記載了一些白家村的情況,至於立碑人和立碑年月,則隨著另一節石碑消失而不知在哪。

“這……我為什麼會感覺有點熟悉呢,從沒來過這裏呀。”徐白絞盡腦汁的回憶,可惜長久以來日夜顛倒的廢柴作息,讓他的大腦異常遲鈍。

“可能不知道什麼時候從網上看到過這村子的圖片吧。”徐白不確定的想到,至於他親自來過,那根本不可能,從到大除了學校去的次數最多,他從來沒有外出過任何地方,是個標準的徹底的宅男。

一路走來,似乎沒見過什麼人啊,徐白走在村中的柏油馬路上,一家家的探視過去,但可惜沒有任何一家有回應,好多人家的大門雖然敞開,但是往裏麵喊人,卻沒有任何人。

徐白心中的疑惑與不安越來越盛,到底是什麼人惡作劇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該死的決定以後再也不出門了,外麵的世界好可怕。

就在這時,突然身後感覺一道淩厲的惡風襲來,徐白心中大恐,整個大腦幾乎都僵住了,但他身體卻在這時猶如神靈附體一般轉身揮拳勇猛回擊。

入目是一張裂開接近180°的血腥大口,尖銳閃光的倒鉤獠牙冰冷恐怖,黝黑通透的怒目散發著殘忍凶暴的厲光,隻是無意中對視瞬間,徐白的靈魂幾乎都要被徹底冰封。

“噗”的一聲拳肉相撞,徐白鐵拳正中凶獸脖頸,劇烈的震蕩使得他身體止不住的向後倒退五六步,但那凶獸貌似更慘,裂開的利口被徐白擊中脖頸下頜,脆弱的頜骨哢嚓斷裂,而且上下顎閉合時還咬斷了它自己的舌頭,鮮血止不住的向外流淌,隻一會兒,地上就濺起淺淺的血坑。

凶獸一聲“嗚嗚”的哀嚎慘叫,在徐白還未回過神來,就迅速的邁開四肢向周圍逃竄,轉眼間就徹底消失不見。

“這……這是……這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凶猛的野獸。”徐白胸口劇烈的喘息,慘白的臉頰表明他心裏這時候也不像剛才那麼鎮定。“這玩笑開的有點大了,我回去以後……我……”他“我”了半,也“我”不出什麼頗具威脅的話。

一直以來,他都隻以為是誰惡作劇,但剛才凶獸惡狗出現的瞬間,徹底的讓他醒悟過來,這一切都是真的,沒有絲毫弄虛作假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