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之,你,你該死。”師兄是她的,她的。
安煙然不管底下發著瘋的李成霖,更不管皇後披頭散發的張牙五爪,安煙然再次提劍,劍尖之上還有一滴染著沈若之的鮮血。
唰唰劍聲,衝向沈若之。
沈若之清楚的感覺到那破空之聲,比原先殺她之時更加的強勁,也更加的意濃,可是現在不一樣,她一點也不害怕,因為她,有這個男人在身邊,夏候宜是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再近她的身的。
“留她一條命,也全了安煙然在你師父墳前守了五年吧。”
沈若之知道,夏候宜表麵清冷,可是實際上比誰都情義重。
“好,聽你的。”
可是……
夏候宜大掌就這麼輕輕一推,安煙然淩厲的劍氣頓時消散,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又是一道掌力向她襲來,根本沒有來得及抵擋之時,身子便如斷線的風箏般的飛了出去,正好砸在了太子李成軒撞過的假山之上。
但,又與太子不同,太子撞的是假山根部,而安煙然則是身狠狠的砸落在假山頂部,頂部突起的尖頭,就如一把極大的劍,深深的刺入安煙然小腹之處。
“啊。”
一聲慘叫,安煙然小腹劇痛,頓時血順著假山縫隙流入其內。
唉,廢了。
習武之人最重要的是丹田,安煙然傷的,就是在丹田,那裏一損,隻怕是修練千年的老妖,也不會複元。
“夏候宜,這就是你說的留她一命?”
沈若之倒真是無語得緊,這留她一命,還不如不留,她這不是比死還要慘嗎?
夏候宜微微緊抱了沈若之:“難道不是?若是沒你這句話,隻怕她已死在當下。”
死在當下?
安煙然聽著這比她死還要難愛的話語,頓時心涼如千年寒冰:“夏候宜,你?你竟真的這般的狠?”
狠?
“哼,安煙然,別以為你做的事我不知道,若是你在無名山呆著,便無你什麼事,可是你卻按耐不住偏偏要來這塵世尋我,你做得更錯的,便是與李成軒裴府勾結,將若之綁來宮中。”
若不是他很快做出反應,在皇宮之中布置好一切,隻怕這個太子沒麼容易上當,更不可能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調動這十萬大軍。
“嗬嗬,可是你應該知道,這一切我都是為了你啊。這個女人有什麼好,被皇後一的擒,你手中的五十萬軍拱手相讓,而這個七皇子李成霖,更是想將沈若這逼迫於你,讓你替他殺太子,像這樣無用的女人,你留著還有何用?”
“住口,安煙然,你以為你能夠好到哪裏去,哼,要說第一個出賣夏候宜,出賣你愛人的,就是你自己,你根本不知道他需要什麼,你隻是有一味的妒忌,可曾想過,你的引狼入室會給夏候王府帶來怎樣的覆滅?”
沈若之最最受不起的便是紅顏禍水這四個字,她隻是本能的相信夏候宜交出虎符是別有深意的,而像現在這樣看來,深意還真大。
甕中爪鱉,釜底抽薪將太子與七皇子一鍋端了。
若屬計謀之深,非夏候宜莫屬。
“哼,什麼覆滅,若不是有你,王府怎麼可能覆滅?”
安煙然死理不改,沈若之同情的看了眼身邊的夏候宜,不禁發出同情之目光:“夏候宜,我以後會對你好的。”
夏候宜一呆,這是何解?
以後會對他好?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隊友,安煙然就是這個豬隊友。”她深深的懷疑,這個安煙然的腦子,是不是被驢踢了,若不是安煙然的橫插一杠,夏候宜再做個精密的安排,那麼,事情絕不會像今天這般倉促。
夏候宜也是一呆,他還從來沒有聽過這句話,像豬一樣了隊友?俊眉抬眼看了看那個痛得要死的安煙然,那沒腦子的模樣,倒還真是個豬腦子。
“嗯,所以,若兒,你定然要好好的愛護本王。”
夏候宜輕聲半戲半真的道,語氣之中盡淒慘,可也不免讓人好笑,此時的在夏候宜,哪裏有半點王爺之氣?
“你放心,以後,絕不讓豬靠近你半步。”沈若之下定決定。
可就在此時,底下七皇子李成霖突然大吼一聲,再次提起劍來,可這一次衝過去的,不是李成軒,而是皇後裴敏兒。
巨大的衝擊力度讓兩個人都倒在地上,李成霖壓在皇後身上,那姿勢堪稱尷尬之極了。
“這是怎麼回事?”
底下的動靜太大,大到讓沈若之的目光放到了他們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