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曆的都城風平浪靜,早朝皇帝依舊不在,政事依舊折子遞到夏候王爺的書桌之前,可是這般的日子,卻隨著裴延假功一案的深入而越發的緊張了起來。
近日,那個老漁夫更是發現被人吊死在都城城牆之上,那淒慘的模樣讓民眾情緒越發的激動了起來。。
“太過分了,這個裴府憑著居功至偉,卻幹著這種無恥的下流勾當。”
“可不是麼,裴府不要以為有皇後太子的撐腰而放肆起來,若是再不行,我們請命上去,讓夏候王爺將太子扒下來。”
“好,算我一個,若是這樣的太子以後成為皇帝,那到時候我們可有得苦受了。”
一時之間,都城之內沸沸揚揚,這裏所有之人無一不將太子李成軒罵了個遍,而這消息傳到宮中,皇後大怒。
“可惡,可惡,是誰,到底是誰?”裴敏兒抬手,又將一個茶盅打碎,眾宮女看著這腳底也滿是碎物,緊緊的低著著,不敢看。
李成軒更是氣得臉色發白:“七皇子李成霖,是他,一定是他,否則,還有誰敢與我作對?”
除了他,便沒有誰了,這是李成軒現在的想法,更是皇後裴敏兒此時想的,可是他們沒有證據,但,此事需要證據嗎?若是位置對調,他們也會落井下石的。
“好啊,這可是你們逼我的。”皇後從袖袋之中取出兩個錦囊,將裏麵的虎符倒了出來,捏在手心。
“母後……”
“軒兒,裴府隻怕是不中用了,可縱然是沒有裴府,母後一樣可以將你推上那個位置,哼,蓮妃,本宮是不會輸給你的。”皇後目光一沉,將所有憤恨之意齊聚在這兩枚虎符之上。
李成軒亦然咬牙:“好,一切由母後做主。”
裴府就這樣被太子皇後拋棄了,那個紅極一時的裴府,也就這般的退出了曆史的舞台。
可是,有人卻不放過裴府,某天夜裏,上百名的黑衣人出入在裴府,將本就蕭條的裴府齊齊搬空,裴老爺一覺醒來,發現屋子裏除了身上的被子,其餘之物,全然不在,一時氣背過去,倒地不起。
喬江看著暗莊這上這七七八八的東西,甚至連撓癢癢翡翠玉手都有,額頭不禁一汗。
“飛渡,你看到沒,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王爺難不成,連這個都缺?”
飛渡白了喬江一眼:“你懂什麼,你以為這是主子想要的?”
“難道,不是?”
“當然不是。”飛渡目光看向皇宮方向,喃喃道:“那應該是給若之姑娘的,隻有她,才會這般的愛財。”
不得不說,王爺的用心,還是十分良苦的,那出與皇帝隔簾淡話的情劇,更是演得入木三分,隻怕若之姑娘早已生氣了吧,而這次裴府的一鍋端,也隻是讓若之姑娘稍稍的不再那麼生氣就好。
可是……
“滾,這是你說的宮中飯菜?你爺爺的,這根本就是豬吃的嘛,你們想當豬,姑奶奶我可不當。”
說罷,沈若之一個抬手便將那些個飯菜全給掀了,三菜一湯外全部灑落在地,而唯一“活著”的,便是沈若之後中的那般精美的點心。
“大膽。”邊上的護衛怒喝。
大膽?
沈若之想也不想便抓起美味的糕點砸了過去,隻聽卟的一聲,那護衛門麵上被糊了一層的碎屑。
“啊。”護衛根本沒有想到,這個沈若之竟然用糕點砸他?
“鬼叫什麼,那可是姑奶奶我最愛吃的千層糕,用這個砸你,你應該感到萬分榮幸才對。”
沈若之微微一笑,雖然自已被困,可是,再怎麼著,也不會讓自己委屈的,更何況隻不過是個看門的小小護衛,她沈若之要是怕了,那豈不是給自己丟臉?
這種事情,無論如何都不是她沈若之的作派。
“你,你太囂張了,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護衛大怒,抽出長刀就要砍去,他簡直就要哭了,這個女人每天要是不鬧出點兒事來,便不自在,不是掀桌子,就是將滾燙的茶水潑他們的背,他們,簡直是受夠了。
沈若之笑容越發的深了起來:“好啊好啊,你最好是一刀就殺了我,看看你家主子拿什麼來要脅夏候宜?”
李成霖不是笨蛋,失了她這個保護傘可就沒戲唱了。
“你……”護衛指著她,咬牙憤怒。
看著護衛那鐵青的臉,沈若之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不錯不錯,就是這個樣子,好玩之極,好玩之極啊。”
沈若之捏起一片糕點,放到小嘴裏美味的吃了起來,再也不理那個氣得哇哇大叫的護衛,她此時腦子裏想的,滿滿的都是另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