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宮前站著一個修長的身影,那身影背手望月,光看背影便知此人定然是俊美不凡之輩,能夠看到他,哪怕是個背影這都是宮女們夢中所想,可是現在,沒有一個人敢抬頭看,哪怕是個眼角也不敢偷偷轉動,因為此時的夏候王爺實在是太可怕了,周身散發著千年寒冰之氣,讓人不敢靠近。
“王,王爺,奴才已經稟報過皇後了。”
進去報信的太監打著腿肚子前來回稟,背後的冷汗早已將他的宮服濕透,直覺告訴這個太監,今天,怕是不好了,這個異性王雖然經常來到宮中,可那也是為著皇上,隻在殿前行走從不踏入後宮半步,可是今天,今天卻帶著濃濃的殺意前來,那麼明顯的針對的是……皇後,想到這裏,太監的肉,也是跳了幾跳了。
“夏候宜,這裏可是後宮……”
一道威嚴之中帶著嬌喝聲衝了進來,皇後身著飛鳳袍,頭戴九尾鳳簪,額間一鳳尾妝容倒是讓裴敏兒的皇後之氣瞬間釋放了出來。
這裏是後宮,難道夏候宜會不知道這裏是後宮?
“哼,裴敏兒,交人出來,否則,你這後宮便不複存在。”這是夏候宜來此的唯一目的,若是可以,他絕不會來粉脂味這般重的後宮。
將不複存在?
裴敏兒死死的糾住手中繡著的鳳凰錦帕,忍下心中那股害怕之意,這個夏候宜,他一向是說得出做得到的,就如當初,說要攝政便就攝政,就算朝中上上下一將折子遞了個遍,也無濟於事,而且趁此機會,倒將她裴府和七皇子兩個重要的勢力給清除了。
裴敏兒暗暗吞下口水,難不成,他真的要為了一個,要將她這個後宮之主去除嗎?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夏候王爺,你到底在說什麼,你這是要本宮交出什麼人來?若是我宮裏的這些個宮女你要是看得中的話隨意拿去。”裴敏兒打著機峰。
可是,夏候宜卻沒有這個功夫陪皇後玩什麼字麵上的流,隻見他回轉過身,二話不說,對著裴敏兒一個勁風過去,眾人隻感覺麵前一道疾風而過,下一刻卻聽到啊的一聲慘叫,當眾人再回過神時,皇後已經飛出一丈開外,倒在宮牆根上,嘴角流出血來,頭上的鳳簪也已歪落。
啊?
眾人齊齊抽著一口氣。
“人呢?”
夏候宜現在連多說一個字都懶得說了。
裴敏兒捂住胸口站立起來,看著夏候宜那周身冰冷的氣質,突然開口哈哈大笑:“哈哈哈,夏候宜啊夏候宜,那麼多的官家小姐你都沒有看中,卻偏偏看中了一個不知來曆的小丫鬟?哎呀,人人都說你冷酷無情,人人都說你根本連心都沒有,可見,你不是沒有心,而是你的心不在她們身上而已。”
皇後似瘋魔了一般,接著說道:“夏候宜,沈若之是在我的手上,可是,你如果想要找到她,不可能,因為,她現在正在一個秘密的地方,那個地方有很多個男人,個個身強體壯,隻要本宮一聲令下,你可以想像,你那個沈若之,將遭受怎樣的對待。”
狠,皇後真的夠狠,不僅狠,而且毒辣。
作為一個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是清白。
作為一個男人來說,最重要看中的是什麼,是女人的清白。
所以,皇後的這般行為,無異於是狠中之霸。
夏候宜微微閉目,似不想看到那種境況發生,而後冰冷道:“你要什麼?”
鬆口了。
他竟然鬆口了?
皇後裴敏兒暗自高興,這個傳說中的冷王,傳說中的玉麵戰神竟然為了一個女人而鬆口了,這是她想不到,卻又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嗬嗬,好一個癡情男兒。這世上,還真是沒有說錯,沒有一個男人或女人逃得過情字。”裴敏兒最後一句話像是在說夏候宜,又像是在說自己:“很簡單,我要你那五十萬的兵權,隻要你將另一半兵符交於本宮,本宮保證,還你一個完完整整的沈若之。”
皇後也是個聰明的,她知道,若是逼急了夏候宜,最後討不到好的還會是自己。
夏候宜緊抿著唇,目光一沉:“裴敏兒,你還真是敢要?!”
“哼,王爺過獎了,現在,沒有什麼是本宮不敢要的,皇上不給本宮活路,本宮可得為自己找一個活路。”皇後微笑道:“要不是我姓裴,他怎麼可能立我為後,要不是我姓裴,他又怎麼可能讓我的兒子坐上太子之位,隻怕依著他的性子,隻會讓李成霖做太子吧。嗬嗬,不過皇上也算是罪有應得了,近幾年靠藥吊著口氣,不可謂不大快人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