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宜大手伸了過來,將其抱到腿上,沈若之順勢便往他懷裏一鑽,聞著熟悉的氣息。不知什麼時候,他們已經坐到夏候王府的馬車之上。
“夏候宜,你說你家師兄為什麼就是皇帝呢?”
夏候宜見沈若之露出孩子般怪嗔之時,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是什麼與我無關,不過是幫他一把。”
夏候宜大手輕撫過沈若之鬢邊,露出她小巧的耳朵,沒有女子的耳洞,顯得很是圓潤,沈若之又止輕眯,享受著夏候宜的輕撫,舒服的嗯了一聲。
“夏候宜,以後你若是不當王爺了,你想幹什麼?”沈若之不求別的,隻求能清平一世。
“不當王爺,我便當你的夫君,你說幹什麼去,我們便幹什麼去。”
夏候宜醇厚迷人的聲音回蕩在沈若之的耳邊,此時的她頓時被某種幸福感秘代替,滿滿的……她如貓兒般在夏候宜懷裏鑽了鑽。
“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你丟下我不管,姑奶奶我就算是找到海角天邊,也要將你找出來,而後吊起來毒打三天三夜.”
沈若之亦帶著嬌嗔之聲說道。
夏候宜悶笑一聲,不過並未當真,徐子林說戀愛中的女子總是可以做難以想像的事情,比如降紅,可是誰都會難以想你,就是沈若之不會。
徐子林也不知用了什麼方法將降紅弄到手來。
“你別不信,我說的都是認真的,要是你再丟下我,後果很嚴重。”
“知道了。”
“你,夏候宜,我真的是認真的,你這一句知道了是什麼意思,明顯的就是敷衍我。”
“……沒有。”
“還說沒有?”
夏候宜這才記起徐子林的另一句話,女人戀愛了,就會變得很,很神經質,可是這神經質是什麼意思,原先不懂,現在懂了。
裴延之事很快傳遍盛京,京中一大波的人用沈若之的話來說,那都是些吃瓜的群眾,坐看。
啪。
太子李成軒一巴掌狠狠的拍在桌子上,震得茶盅裏的水都濺了出來。
“哼,李成霖,本太子不會放過你的。”
沒錯,在太子眼裏,這一切都是李成霖的手筆,那杭大人就是七皇子的人,站在七皇子的隊裏頭。
皇後太陽穴貼了藥膏,此時的她,也是頭痛不已。
“沒想到,七皇子還能有這個能力,他是怎麼找到那個老漁夫的?”
可是問這些都太晚了,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如何將那個將村民當海盜殺的事態,平息掉?
“那個裴延,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學什麼夏候宜立軍功,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哼,本太子還以為他是個有真本事的,沒想到,這種殺村民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太子真是氣人,裴府現在是兵權不肯交,反而落得聲名狼籍的下場。
“母後,你再去與舅舅說一聲,將那兵權拿在手裏頭吧,否則,否則夏候宜將事情說給父皇聽,那,那我們就真的失去先機了啊。”
怎麼辦,怎麼辦,要是皇上知道了,他這太子之位也別想保了。
皇後腦門兒又是一陣抽痛。
“軒兒,別吵別吵,讓本宮想想,讓本宮想想。”
可就在他們頭痛之時,門外宮女前來稟報:“皇後娘娘,裴大人送來了東西……”
宮女臉色有些異樣。
“怎麼回事?”皇後厲聲而道,按常理說來,裴府要是來人,定然會入宮,這還從來沒有將東西交給宮女就跑了的。
宮女嚇得卟通一聲跪下:“皇後娘娘,奴婢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兒,裴大人著人送來東西,而後轉眼又不見了。”
不見了?
皇後太子麵麵相視,一定有問題。
“你,打開那盒子看看。”要是有機關,第一個死的,也就是這個宮女。
宮女不懂,依言打開,隻見盒子內一黃錦布下一塊黑色鐵質之物,物體形如猛虎……
“是兵符?”太子大驚,趕緊上前將那東西抓在手中,左右看了又看,大喜:“母後,一定是外公著人送來的,他知道本太子有難,特意送了此符過來。”
皇後他細想了想,除了裴父,她也想不出是任何人來。
“好好,太好了,有了這二十萬兵權,那麼,七皇子算個什麼東西,哼,還有那個夏候宜,本宮這下,也不怕他了,他不是喜歡那個沈若之嗎,軒兒,你不是說……”夏候王府裏有人嗎?
李成軒笑道:“母後放心,不出三日,定然將沈若之弄進宮來,到時候,想怎麼開,還不都是您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