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能夠看出遠處站著一個人。
那樣子,像……赫連墨。
尹千潯拭掉淚,定睛看向遠處。
人,不見了。
尹千潯眨巴眨巴大大的眼睛,原來隻是她的幻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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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悄然來臨。
尹家———
“什麼,赫連先生走了?!”尹恒拍著桌子,站了起來,整個人都顯得震驚。
母親也是一臉詫異,“什麼時候走的?斐揚、千潯,你們知道嗎?”
尹斐揚搖搖頭,淡淡的語氣:“我怎麼會知道。”
他們把眼光都聚集在尹千潯身上。
感受到他們到的目光,尹千潯抬眸,淡定得很:“七前。”
“你怎麼不告訴我!”尹恒厲聲訓斥,怒目而視地看著尹千潯。
“我以為你知道。”尹千潯依舊是沒有感情地語氣。
尹恒看到她這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轉瞬無奈:“千潯啊,你……唉……”尹恒似要些什麼,卻像被卡住,幽幽地歎了口氣。
可在尹千潯看來,他那更像同情的眼光。
而她,最煩的、也最厭惡的,就是同情!
同情,是你無能的表現,人家看你的眼光。就好像你一個健康人被視為殘疾人,就好像看討飯人的眼光。
“我還要內|科|考|核,你們慢慢坐。”尹千潯語氣還是那麼讓人聽不出是喜是悲,可眼底漸漸凝聚了層薄薄的碎冰(意思和漠然相近)。
等千潯走後,圍在桌上的三個人陷入沉默,隻有牆壁上的掛鍾“嘀嗒,嘀嗒”的聲音,格外寂靜。
最終,尹斐揚先開口,“爸,媽,我去勸勸姐。”
剛站起身,尹恒低聲嗬斥:“坐下,不許去!”
尹斐揚不解地看著父親:“爸,你……”
“你去了,能勸到什麼!?不過是火上澆油罷了,讓千潯她自己麵對更好。”尹恒話,與妻子對視了一眼。
尹千潯麵無表情,一個人去了_盥洗室。
回想剛剛的事情,就心煩意亂,心底像有一股無名火,引得全身燥|熱了起來。
快速衝了熱|水|澡,就在陽台上站著。
微風陣陣,吹散了千潯心頭的心煩意亂。
浮躁的心漸漸歸於平靜。
尹千潯皺眉,她剛剛與平時有些不正常。
也許,是她的錯覺。
一想到明的內|科|考|核,千潯也就沒覺得奇怪了。
一定要通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