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就住在清河城啊!上次我去向西村,是因為你師父那是忌日,我去給他燒點紙……”潘玉蓮隻是一筆帶過地回答了我一句,仍是很擔心地看著我的手,“真的沒事嗎?需不需要找個醫院上點藥?”
“放心吧師娘,我皮厚,這麼點傷,沒關係的。”我感動道。
聽師娘這樣一,我猛然想起,師娘原來一直就住在清河城裏,聽在一所重點中學教書,就算那年與師父結婚,也沒有到向西村來,難怪我從來沒有見過她。
讓我覺得欣喜的是師娘似乎對那晚上的事並沒放在心上,看見我受傷了,居然還表現出關切之情。
“師娘,見到你平平安安的,我放心了!我想問你,你現在還在城裏教書嗎?是不是八中呢?”我激動地問。
“不是的。”
潘玉蓮微微搖了搖頭,那雙原本晶亮的星眸有一瞬間黯淡了下來:“其實我已經不是老師了,而且,你也沒必要再叫我師娘了。”
“什麼?怎麼會?”
潘玉蓮竟然不再做教師了,這使得我一時之間有些接受不來。不過我隻是思索了片刻,接著便一臉鄭重地對潘玉蓮道:“沒關係,無論你在什麼地方,做什麼工作,你都永遠是我的師娘。”
潘玉蓮聽到我這句話,臉上綻放出了一個笑容,那如花的笑靨看得我都有些癡了。
我的師娘真的讓人感到如同冬日的暖陽,不管什麼時候看到她,隻要一見到她的笑容,就足以讓人的心裏溫暖起來。
“那你呢?你現在還在做裁縫吧?”潘玉蓮一臉好奇地問道。
我低下頭去,有些不自然地搓了搓衣角,聲道:“是的,我還在做裁縫。隻是這職業,老是被人看不起哩!”實話,自從我學會裁縫這門手藝後,我老是覺得裁縫這個職業總是登不來台麵。
“別這麼沮喪啦,職業不分貴賤,再了,裁縫也是個很好的工作呀,比如你的師父。”潘玉蓮對我眨了眨眼睛,露出一個善解人意的笑容,“隻要我們不偷不搶,那無論是做什麼工作都是光彩的,比如你今可就幫我搶回了我的包啊。”
潘玉蓮這麼一,我的心中頓時有了一種暖意:“舉手之勞而已啦,師娘不用提。”
“別這麼,這包裏的東西對我來可是很重要的呢。”
潘玉蓮吐了吐舌頭,露出個頗為後怕的表情:“我這包裏的錢可都是單位上的,要是真的被那個人給搶走了,我可就慘啦。”
她吐舌頭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微微的紅暈,非常可愛。我摸了摸鼻子,心情也輕鬆了不少。
“哦,對了!”
潘玉蓮突然一拍手,笑眯眯地看向我:“我正有幾件衣服要做,你有時間嗎?”
“有,非常有!”我忙不迭地點點頭:“師娘,你是不是想定製衣服?我手藝很好的,而且不收你錢。”
“你這話可就見外了哦,你看我是那種喜歡占人便宜的人嗎?”潘玉蓮微微嘟著嘴,似嗔似怪地對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