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藍春又一次從夢中驚醒,同樣的夢多年來一直纏繞著他。藍春雙手抓著被子,喘著粗氣,藍春耷拉著腦袋望著抓在手中被子,回想夢中情形:自己站在一片藍色湖水上空。湖水靜的出奇,一眼無垠,天空跟腳下的湖一樣平靜、同樣的顏色,沒有白雲、太陽、星星。分不清時間,分不清哪是天哪是湖,隻是按常理認為腳下是水,頭頂為天。雖然,這裏沒有任何發光體,但藍春能清楚看得很遠,並在自己周圍站著幾個人,雖然,看不清他們穿的什麼樣衣服,長著什麼樣子。但藍春清楚感覺到他們向自己施著什麼法術,自己很痛苦……每次藍春都會在這個時候驚醒。
”藍春,快起來,懶蟲,也不看看幾點了,還睡。“多倫叔在院中向自己吼著。藍春從恍惚中醒神過來,抬頭望著窗戶透入陽光,使勁揉了揉臉,撿起被子上的T桖穿上,藍春掀開被子沒有找到自己大褲衩,望了望周邊家具上也沒有看到,床兩邊地上也側身看了沒有,最後爬到床頭看見自己褲衩躺在地上。藍春抖了抖上麵灰塵,一抬腿穿在屁股上,塞上運動鞋,藍春推開房門,看見多倫叔在院子裏侍弄他那些花花草草。院中桌子上擺好了飯菜,熱氣縈繞,藍春徑直走到水龍頭下隨便洗漱一下,便在坐下來埋頭吃飯。
“呆會,去送一下花,順便找小姨把上個月花錢結了”。多倫叔一邊洗手一邊說道。
“恩!呃……我呆會有事情,要不明天或者你去送一下”。多倫叔洗完手坐下來吃飯。
“你有什麼要緊事啊,每天就知道和二寶出去鬼混,學不好好念,活也不好好幹……”沒等多倫叔說完,藍春扒完碗中飯,一溜煙跑出院子。
“哎!你這小子……”院子裏傳出多倫叔責罵聲。
藍春剛走了幾步,就聽見後麵有人向他打喇叭,回頭一看原來是二寶,二寶開著飛車停在自己身邊。藍春跳上車,二寶鎖定目的地中都羽斐州,飛車便自動向目的地飛行。藍春望著遠去家鄉青沂郡,陷入無限回憶中……
青沂郡是位於夏球的東部,隸屬洛歌麥州,麵積約178萬平方公裏,總人口23萬多,是夏球3600洲、176400郡中人口最少的一個郡,而整個夏球約有2400億人口,麵積約27800億平萬公裏。藍春從小生活這裏,整個夏球沒有季節變化,每1000天為一年。父母在他剛出生不久一次地震中雙亡,也沒有任何親戚。多倫叔與藍春父母既是鄰居也是好朋友,那次地震失去妻子和13歲的女兒,多倫叔便向當地政府申請領養了藍春,自此藍春便與多倫叔生活在一起。多倫叔以前在政府機構上班,自失去妻子女兒後,便辭職在家養花種花。在藍春小時記憶中,多倫叔是個不苟言笑的人,隻有侍弄自己花花草草時候才能看見他笑,他細心嗬護著自己培育花草。如同自己孩子一般。他種的花遠近聞名,但很少拿出去賣,隻有當銀行的資金為零時候,他才會拿幾盆放在他小姨子店裏去賣。多倫叔有一塊心形花田,種了上百株紅羽。市麵上紅羽為大紅或暗紫兩種顏色。然而,多倫叔培育出紅羽有七種顏色。多倫叔很多時候呆在紅羽花房,藍春小時候多倫叔經常帶他去花房玩,藍春看見綠色紅羽甚是喜歡,便摘了一朵,多倫叔看見藍春手裏綠色的紅羽花朵,腦門上青筋暴起,怒吼道:“誰叫你摘得!”伸手一耳光向藍春打去,卻最後重重落在多倫叔自己臉上。藍春第一次看見多倫叔發遭這麼大火,手中紅羽花朵飄落在地上。多倫叔雙手小心翼翼捧起掉在地下紅羽花朵,放在花田旁的茶桌上。
“以後,不準再來紅羽花房,出去自己玩吧!”藍春看著多倫叔背影,默默走出花房,自此再也沒有來過這間花房,多倫叔還花錢裝了光束牆,除了他沒有人能進得去。
小時候,多倫叔給藍春起了名字叫秀靜。後來上學後,同學們也經常戲謔他,他並不在意同學們笑他,但他的確不喜歡秀靜這個名字。夏球人是沒有姓氏的。根據法律規定:每個公民出生以出生郡加居住城冠名,每個公民一生中有十次更改名字權利。藍春便把自己身份信息更改為:青沂七海藍春,這也是因為自己經常夢到自己站在藍湖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