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誰都沒想到陸煒遲的房間裏竟然還有個密道。
在王福先的指認下,葉辰帶著人一番摸索下終於找對了地方。
石門打開,入眼便是一個偌大的鳥籠。
葉辰眯著眸子,胸腔中怒意從下往上湧。
正沉浸在畫畫中的林安安半晌都沒聽到腳步聲,奇怪的轉過頭朝石門望去。
這一眼,望穿秋水。
“你來了。”
林安安咧唇笑,笑著笑著,眸中不自覺染上了淚水。
“嗯,我來了。”葉辰走上前將人擁在懷裏,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見人沒事這才鬆了一口氣。
“對不起,我來晚了。”
“不算。”林安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你要是再晚一天,可能就真的晚了。”
在場的人哪個不是人精,哪有什麼不理解的。
尤其是葉辰,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昨日他同陸煒遲的對話。
“對不起,我不該刺激他的。”
林安安搖搖頭,指了指她腳上的這副鐐銬。
“這玩意很難打開,你帶開鎖的人來了嗎?”
眾人聞言將視線轉向了林安安的腳下,這一看,都嚇了一跳。
單看著也有個十來斤,別說林安安這一個弱女子,就是個成年男子也掙脫不開。
“看來我還走不了。”
葉辰蹲下撥弄了一下鎖頭,眉頭整個擰在了一起。
“去找人!”
葉辰朝著身後的手下吩咐,然後站起來左右打量了一個這個簡陋的籠子。
單單是看設施便明白陸煒遲恐怕早就有了要將林安安綁來的想法。
“下次還敢一個人亂跑?”
林安安賠笑的咧了咧唇角,“其實……其實也還好,你看,下次展會的展品我都畫好了。”
葉辰被氣的恨不得咬傷眼前這沒心沒肺的女人一口。
“有沒有受傷?他沒對你怎麼樣吧?”
“能受什麼傷,在這吃好睡好,也就偶然會被豬啃一口。”
“你……”葉辰被林安安堵得啞口無言,索性直接俯身咬住了這個沒有良心的紅唇。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快要擔心死了。”
“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我該怎麼辦?祁兒怎麼辦?那個孩子就這麼重要嗎?重要的你不惜以身犯險?”
那個孩子,這些年葉辰一直都不敢在林安安的麵前提起。
六年過去了,再痛的傷也該結疤了。
“葉辰,不要再提了。不會有下次了。那個孩子,應該已經投胎去了吧?希望這次他不會再遇到跟她這樣的母親。”
“老板!陸煒遲又折回來了。”
一個接到消息的手下驚呼。
“慌什麼?”葉辰掃了那男人一眼,“他來了,不是更好?”
還省的他再費心思去抓他。
“都藏好。”
“安安,你繼續畫畫。”
林安安點了點頭,配合的重新坐回了位置上。
密室一下子又重新安靜了下來。
不過片刻,石門重新被打開。
映入眼前的,赫然是陸煒遲那張臉。
“安安,我就知道!這孩子是我的!”
林安安轉過頭,在看到陸煒遲手中那個玻璃瓶時,瞳孔微縮。
猛的一下站了起來,就連身後的椅子都被張力蹭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