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將你現在的行為是視為和整個星光神教宣戰麼?”佐伊冷冰冰的向眼前的男子道。
她被膽大包的歹徒帶到了一個陰暗的房間綁在了一張破舊的凳子上,佐伊從這個房間中聞到了濃重的劣質魔法藥水氣味,還有兩個戴著兜帽看不清麵目的幫凶在不遠處忙活。
這兩個人在佐伊來之前也是被綁著的,似乎還帶有某種法術禁製,但是歹徒將他們的束縛解除後,二人就一言不發的開始了他們意義不明的工作。
佐伊總覺得這個歹徒看上去很眼熟,自己不知道在哪見過。
“這回事我都幹了半輩子了。”歹徒淡然向她瞟了一眼。
星教是整個星界最龐大的組織,因為這裏是星辰主神主宰的位麵,但歹徒卻敢口出如此狂妄之語,而且佐伊從他語氣中可以聽出,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在硬著頭皮虛張聲勢,而是骨子裏就不把星光神殿的威嚴當一回事。
“你是狼教的教徒。”佐伊平靜的道,語氣平緩近似直述。
這是明擺著的事,敢如此漠視主神的威嚴,隻有那群無法無的異教徒。
佐伊開始後悔進入落月鎮雇傭角鬥士的決定,但她怎麼都想不通的是,落月鎮明明是兩大敵對教派約定停火的中間地帶,雙方遵守這條鐵律不知道有多少年了,對方為什麼敢冒下大不韙劫持自己。
“狼教?”歹徒發出一聲不屑的鼻音,“我不屑與和那群不足為謀的膽鬼為伍。”
他是個瘋子,佐伊在心中下了定論,這也能解釋歹徒為什麼敢違抗千年的鐵律:任何規矩都約束不了失去理智的人。
佐伊冷眼看著瘋子此時的舉動,他和那兩個幫凶不停的搬運著藥劑和材料,地上唷一個已經準備好的複雜魔法陣,似乎在準備一個古老邪惡的儀式。
自己的命運會是作為儀式的犧牲祭品麼?佐伊苦思亂想道。
聽到自己的死訊,伯爵夫人肯定開心極了,父親也會很傷心,不過是為自己的死多一點還是為神意的損失多一點呢?
在自己的葬禮上甩完眼淚之後,他估計心裏也會為不用為擔心由於繼承人爭端而導致家族分裂而頭疼吧。
佐伊忍不住這樣想到。
繼承權爭端在每一個大家族中都不是新鮮事,但紅蠍家族的鬥爭危害性比一般家族要大的多,因為紅蠍家族形成時間太短底子太薄,對立的雙方又代表著家族最大盟友戈登家族和賴以起家的元老武士們,一個處理不慎就可能動搖家族的根基。
佐伊很早之前就想過自己的死可能是解決問題的最好方式,跟隨佐伊的武士都知道索恩將她扶正為繼承人的可能性很,但他們還是義無反顧,因為佐伊是珍妮夫人的女兒。
或者自己一死,這些人也會得到解脫,佐伊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家族的箴言的確實很有道理,長痛不如短痛。
自己出意外的話,受傷最深的應該是這批護衛,他們和自己走的太近,已經無法脫離佐伊派係的烙印,哥哥應該是最傷心的人,或許丹澤爾也能和他有的一拚。
至於自己最牽掛的那個人,佐伊歎了口氣,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歎完這口氣之後,佐伊便決定收起自己的軟弱。
紅蠍家族的後人,紅蠍索恩和珍妮夫人的女兒,即使落於人手也不應該丟了氣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