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需要明的是,我並非作家,這輩子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寫作長篇。一直以來,我甚至連日記這類最簡單的文體寫作都基本上不能一如既往地連貫得下去。著作一部長篇是一項艱巨的文字組合工程,自己並不具備完成這類工程所必須的文字功底,而且自己僅以一介外來務工者身份,為了生計,常年累月疲於奔命,可謂心餘力絀。在如此內外交困的大環境下要寫作一部長篇,無疑是癡人夢。
007年10月份,一個難得的機會,我進入了順德一家頗具規模的廣告公司工作。廣告公司顧名思義是文化事業單位,公司總經理吳國霖先生恰恰是順德本土知名作家,他的作品文辭斐然,極具個性特色。他的繅絲係列作品已被有關專家學者定性為廣東文學創作的一個重要題材,是一個領域的突破。瀏覽他的作品,讓人覺得另是別開生麵,耳目一新。吳國霖先生具深厚的文字表達能力,筆耕不輟,當時正值他的創作高峰期,新著迭出,知名度驟升。此後不久,他更是順理成章的被選舉為順德區作協主席。
由於工作關係,我經常有機會陪同吳總在順德文藝界圈子內行走,拜訪文化界官員,串連各鎮街作者名家,聽他們交流文學藝術創作心得,談論創作過程中的切身體會,捧讀他們的大作。長時間的耳濡目染,心中便萌發了一個莫名的衝動。當然,僅憑一個衝動,並不意味著就可以提高一個人的寫作水平,就能一蹴而就,寫出一篇讓廣大讀者感興趣的文章作品。真正的動力,是源自手頭上正好代人保管著的一本現成日記,如果組織成書,無疑可以圓卻自己的著作夢。
這份長達五十頁的零散日記記錄著一個不為人知的離奇事件,在我009年度生日這,一個自稱名字叫做晏文、是我肇慶同鄉的陌生男人把這本日記送給了我。
往年的生日,每每未到黃昏,手機便塞滿了親戚朋友發來的祝福短信。但這次生日,這些親友們都不約而同地集體玩起了失蹤,晚上十一點鍾過後,手機屏麵仍然是出乎意料的平靜,期待的希望化為泡影,一種前所未有的失落感驟然湧上心頭,在極端鬱悶的情緒驅使下,我信馬由韁地獨自遊蕩到離公司不遠處的德勝河岸邊,鬼使神差地遇到了這個自稱名字叫晏文的中年人,他穿著一襲被當代藝術家們自視為身份標識的玄色唐裝,手裏拿著一卷舊報紙包著的事物,一副算命先生派頭,他對心理開導的本事尤其得心應手,相互寒暄幾句後僅僅三言兩語,便讓我糾結的心情頃刻瓦解冰消。
隨後,彼此繼續南地北的聊了將近兩個時,期間他向我做了一番聽起來頭頭是道、事後揣摩起來卻茫無頭緒的自我介紹,他他的名字叫晏文,“晏子使楚”的晏,他特別加了一句,肇慶地區人,今年三十五歲,在順德容奇一家貿易公司工作,住在舊馬路出租房,手機卡剛丟失,更換後會立即通知我。最後,他遞給我一卷用舊報紙包著的事物,他他將要隨朋友出一趟遠門,有些資料不方便存放在出租屋裏,彼此相識也是朋友,希望我能替他保管一段時日,他回來後會立即與我聯係。他特別明,如果超出一年時間不來找我,這些資料完全可以由我自行處理。為了表示謝意,他:“我可以促成今晚你在極端糟糕的情緒下萌生的兩個願望,第一,初戀情人雖然擁有一副好樣貌,但已經是過時黃花,分別二十年後,相聚時刻未必如你想象中完美,她必定主動找你。第二,你想博取親朋戚友另眼相看,企求並不過分,你雖然不善於結交女性,還是有三個女人主動幫你達成這個願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