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起,我便知道,如若我不能保護自己,便會連累身邊的人,若我不能狠下殺心,身邊的人會利用這點來傷害我,和於我相關的人。
一日訓練結束,我同年素素來到後山,後山有許多野生的動物,穀裏的人也不反對我們偶爾來獵兩隻添幾道菜式。年素素道:
“你別瞧這兔子好欺負,可靈著呢,身邊有人就鑽在草裏無影無蹤,殺兔子好,一劍刺過去,它就不懂了,你要練的,是從這密集的草從裏,搜尋兔子的蹤跡,判斷它逃跑的路線,捉住它。”
“捉住它?咋那麼捉?手?”
年素素不置可否,瞧我一臉的不可置信,也不急,旋身跳在近前樹枝上,示意我禁聲,而她自己,也屏息以待。我所能看見的,便是她烏黑的眸子掃過草叢,停滯良久,便是我都沒了耐心,她閃身而出,滾落在草叢裏,我快了幾步追上去,她已從草叢中站直了身,手裏正拎著一隻灰色的兔子,因著拽著耳朵,它格外的老實。她從袖口拿了個胭脂盒,往那兔子腿上抹了兩道,笑嘻嘻的放了兔子。
“你這兩先學著捉兔子,過七,你要把剛剛那隻兔子找出來。”
年素素攤著手,一副無辜的樣子。
“這胭脂到時候被它蹭沒了,可不怪我。”
我撇著嘴,見她悠哉的找了個大叔靠著閉目養神,不再理我,便也不去擾她。
我雖是不敢殺人,可不見得訓練所習的本事都是花架子,自保足以,若真動手,也不見得輸了誰去,可今,偏偏在兔子身上受足了氣。
我學著年素素的模樣,以輕功跳至樹枝,年素素選著低矮的樹枝,因為她目力極好,加之伸手敏銳,出手迅捷。我選擇稍高一些的樹枝,則是便於我如何在草叢之中,找尋兔子的蹤跡。
時至黃昏,眼睛都快瞪瞎了,愣是沒瞧見一隻兔子的影子。
“看草的影子和浮動”
年素素大抵也瞧不過去了,眼見快過飯點了,若是捉不住,便隻能晚上啃饅頭了。我秉神瞧著,終於瞧見草影印著一個大概有兔子形狀的圓溜溜的影子,閃身過去卻瞧見一塊黝黑的石頭。垂頭喪氣的回到年素素的身邊。年素素也覺著這時候笑話我可能不好,也沒多,拍了拍我身上的灰塵拉著手。
“我可是偷偷練了四五才看見第一隻兔子呢”
聽她這樣的安慰,我也不再介懷。趕著下了山,還剩一二菜,年素素去熱了下,便就這些饅頭墊飽了肚子。夜裏無事,但再去後山已是不可能,這時候的後山跑著的可不是兔子,該是狼了。
就是這樣,除了每日必備的訓練,我和年素素就跑到後山捉兔子,偶爾看見其他組的孩子,也就是略打了打招呼,我和年素素掩藏這自己的蹤跡,所以其他孩子們隻當我們倆來偷偷懶散散步,偶爾捉兩隻兔子玩,並沒有多大的疑心和戒備,而我們兩個的行蹤,也並沒有去報備給什麼人,畢竟穀中的規矩雖嚴,但對完成訓練後的生活並不苛責,也並不去幹涉,隻要你不想著如何逃出邵穀,當然,再經曆了山洞之後,沒人懷疑邵穀中人的狠辣,更無人敢去挑戰邵穀的權威。
再第五是時候,我懶懶散散的靠在樹邊,可憐兮兮。
“今兒不捉兔子了好不好,五了,我可一隻兔子都沒瞧見,就看你捉兔子了。”
我對著年素素哀求,年素素麵色確實也有些疲憊。今的訓練加設了內容,這讓我們兩個都有些吃不消。
“今來散散步,早些回去,再點休息,聽明,還要加設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