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若稽古,帝堯曰放勳,欽明文思安定。”
這是顧海恢複意識後聽到的第一句話,聲音飽含滄桑。顧海費力地抬起頭,尋找聲音的來處。沒想到剛剛爬起身來,身邊一個聲音大驚怪地大叫了一聲:“呀,夫子,顧海睡醒了!”
顧海也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朝旁邊看去,卻是一個身著藍色長衫的清秀孩,此時這孩一臉驚嚇,顧海卻分明看到他眼裏壓製不住的幸災樂禍的情緒。顧海還沒來得及反應,一個嚴厲的聲音卻在他頭頂響起:“顧海,老夫剛剛講了什麼?”
“啊?”顧海抬頭,看著眼前這個胡子一大把的老頭愣神了,出於禮貌,硬生生把到嘴邊的那句“大爺,您這袍子幾年沒洗了?”給咽了回去,好心地改為用眼神示意。
不想這老頭更是暴怒:“顧海!老夫在問你話!你這擠眉弄眼的樣子成何體統?”
顧海再愣,這下隻能低頭,假裝看不見老頭身上那件油的發亮的袍子,順便整理一下思緒,現在這是什麼情況?
這件事最終以顧海被打了十五下手心告終,而被罰站到院中的顧海這才慢慢理清了思緒。半個時前,顧海在搗毀一個蜘蛛老巢的時候順手解救了一隻被黏在網上差點命喪蛛口的蝴蝶,然後正當顧海捧著裝好蜘蛛的玻璃瓶準備趕回實驗室做成標本時,一個穿著七彩長裙的姑娘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站在他麵前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多謝恩公救命之恩,可我乃身帶劇毒的血蝶,今日本想以自己為餌,誘殺那隻為禍一方的蜘蛛精,不料恩公突然出現,雖然僥幸捉了它,但卻也染上了我布在蜘蛛網上的劇毒,恐怕命不久矣。”
顧海愣了一會兒後沒忍住笑場了:“美女你們這個真人秀做的不錯啊,你哪個電視台的啊?不錯嘛,現在都準備推出神話係列的真人秀了?”
結果那女子聽後眼神更加悲戚,顧海這才有些不好意思了:“對不住啊,剛剛沒配合好,畢竟沒經驗。攝像大哥呢,來咱們再重新拍一下,我這次一定好好配合。”
那女子這下已經泣不成聲了:“恩公,可……可是不信我?”
顧海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幾點重要事實:第一,剛剛他捉蜘蛛的時候四周明明沒有一個人,那裏視線廣闊,更不可能藏得下一台攝像機;第二,你妹啊,我這左手是什麼時候腫成個豬蹄了,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顧海再次抬頭,像見鬼了一樣看著眼前這個不明物種:“大姐,我是不是可以把你的話理解為你本來準備和我瓶子裏的這個東西幹一架,結果我好死不死地破壞了,然後你就吐了我一手的毒?”
“除了因果關係有點問題,”蝴蝶美女艱難地點頭,“其他的基本正確。”
顧海一瞬間覺得旋地轉,這都叫什麼事啊,我讀書少你別騙我啊,我可是受正統的馬列主義教育長大的啊,我可是算半個高級知識分子的名校大學生啊,我可是……我半個時之前可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啊。
看著馬上就要昏厥的顧海,蝴蝶美女趕緊補充了一句:“不過也是有可以化解的辦法的。”
這聲音簡直猶如啊,顧海馬上止住旋地轉:“什麼辦法?”
“在我的故鄉,血蝶的毒是可以用玉雪麒麟駒的眼淚化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