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落在球場上拚搶的德國青年,眼裏掠過一抹不加掩飾的欣賞:“他們就像是一顆顆螺絲釘,不搶眼卻很重要,如果不是他們的默契,或許你依然會取得勝利,但一定會贏得很艱辛。”
張哲楚皮鞋敲地向韓鋒靠近,還揮手讓年輕女孩送上早餐,隨後笑著在看台上坐下來:“你的回答比其餘人好多了,我一問他們意見,就個個都說我領導有方,神勇蓋世,全是我一人功勞。”
張哲楚拿過一條熱毛巾,擦拭雙手後丟在托盤開口:“我欣賞你這種坦白性格,忠言卻不逆耳,韓鋒,看你樣子,你應該也是玩球的人,以前也是一隻球場雄鷹吧?不知道你是踢哪個位置?”
韓鋒手指輕輕一轉:“任何位置!”
張哲楚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道:“我真他媽的喜歡你,夠囂張夠狂妄,比起我也不遜色,知道嗎?我原本對韓鋒兩字恨之入骨,恨不得把每個叫韓鋒的家夥活埋,但對你卻是湧不起殺心。”
“至少現在沒有!”
“雖然你現在猖狂樣子會讓很多人討厭,但我卻是異常欣賞你這種跋扈,年少輕狂,不狂妄一點活得跟姐姐一樣,人生有什麼意思?死的時候,回想一生,發現都是小心翼翼度過這輩子。”
“隻怕進入棺材也不甘心。”
韓鋒點點頭:“所以我一直囂張。”
“足球是培養默契的最佳途徑。”
張哲楚又是一番大笑,隨後環視空無一人的看台偏轉話鋒:“我的手下哪怕是打雜的傭人,全都經過足球的磨練,別看那玩意圓咕隆咚沒技術含量,真正運用好了能帶給你意想不到的驚豔。”
在韓鋒捏起雪茄把玩兩下又丟回桌上時,張哲楚呼出一口長氣:“相比個人天賦來說,我們更喜歡整個團隊的運作,有默契,有技術,有精神,還有戰術,它就會變成一輛殺伐戰車。”
“神擋殺神鬼擋殺鬼。”
這邊二人放下前嫌,相聚的時候,金智秀給萬秀勇打過去電話,“怎麼回事,劊子手真的來南韓了。”
金智秀說話的聲音都打顫,“不是京都韓鋒,隻是一個騙財騙色的小六子”
“我不管這些,無論是不是,弄死他,我不想再聽到韓鋒這個名字”
“放心吧,我知道該怎麼做”
張哲楚吐出一口濃煙:“比起所謂天才橫溢者要有效很多,全世界都說德國足球最沉悶,沒有看點沒有花樣沒有天才,可是足球是這二十年來最穩定的球隊,平均成績秒殺一幹種子隊。”
睡了一晚的韓鋒精神很多,端過一杯牛奶抿入一口:“這倒是事實,相比具有才華橫溢球手的一盤散沙,資質平庸卻配合默契的戰隊更有勝利希望,不過,張哲楚少爺,你找我來就談球經?”
張哲楚散去昔日的狂妄和自大,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喊道:“你是一個聰明人,應該知道我剛才那番話的意思,你是一個人才,最起碼是我欣賞的人才,可憑你一人之力,怎麼對抗義會?”
“怎麼對抗萬家以及附庸勢力?”
張哲楚把幾款點心推到韓鋒的麵前:“你很能打還很剛猛,可你再能打又怎麼樣呢?你能打倒十個百個,你還能打倒一千個一萬個?而且義會和周家旗下的走狗多如牛毛,調幾千人跟玩似的。”
在韓鋒轉動杯子安靜聆聽的時候,張哲楚又笑著補充一句:“你隻要給他們鎖定藏身位置,你很難有機會逃得性命,就算他們抓不住你,你也沒有資本去跟人家叫板,你拿什麼去報複他們?”
張哲楚臉上湧起一抹熱情:“難道就憑借你的身手刺殺周倩和萬秀勇?他們有這麼好殺的話早就活不到現在,所以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那就是你一個人想要對抗他們,無異於癡人說夢。”
“那你覺得我應該怎麼做呢?”
韓鋒看著玩味的張哲楚,捏起一塊麵包送入嘴裏:“個人力量確實很難抗衡組織,可是無法對抗也要對抗對不?我總不能坐於待斃被人家宰割?義會和華人盟雖然強大,但並非堅不可破。”
張哲楚又發出一陣大笑,站起身來望著球場的兒郎開口:“不錯,你這個精神我欣賞,有著類似我們的堅韌不拔,隻是你不需要悲催的跟人血濺三尺,韓鋒,來,加入我們的團隊。”
“有我給你撐腰,義會算不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