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兩個字像是一個警鍾,宋晚書刷的一下就醒了過來:“這怎麼是晚上啊 。”她到底睡了多長時間?還是…她中午迷迷糊糊醒來吃了個飯,隻不過自己忘記了?
漣漪將鬥篷展開:“夫人,起來吧,你睡了一天了,現在是到了客棧,我們要進去了,來,你睡得時間太長,披上鬥篷吧,免得下馬車著涼了。”
宋晚書坐起身,任由漣漪給她捯飭,玄靈在前先下了馬車,扶著宋晚書下去,漣漪跟在宋晚書的後麵,下了馬車,宋晚書對視上了剛和小二交涉完畢回來的墨笙,墨笙看著宋晚書,眼神透著那麼一絲絲的古怪,好似在說,你真的睡了那麼長時間。
宋晚書那張被歲月打磨的原本已經厚的和城牆一樣老臉也不由得一紅:“最近比較累。”此地無垠三百的的解釋了一句.
漣漪和玄靈兩個人沒忍住捂著嘴咯咯的笑出了聲,宋晚書的腳步更快了。
有了前一天的經驗宋晚書第二天就沒有在那麼睡覺了,靠著馬車車壁搖搖晃晃,看的漣漪更加的心疼:“夫人,你要不要睡一覺吧,沒事的,能睡是福,說不定……”漣漪腦袋裏麵精光一閃:“說不定, 您這肚子裏麵已經有了下寶寶了呢。”
宋晚書臉色瞬間鐵青,她昨天還夢見生出了一個非常不乖的孩子,結合漣漪今天的話,宋晚書猶如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不可能的,距離這邊最近的鎮子還要走多久?”
玄靈沉吟:“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再有一個時辰就能到銅城鎮。”
“那就在銅城鎮停下, 然後給我找個郎中。”
宋晚書現在心裏麵咯噔咯噔的,這件事情千萬不要成真啊。
也不知道千嬰那個藥的藥效具體怎麼樣,假如真的有了孩子…她豈不是小命休矣。
這一個時辰宋晚書很是忐忑的坐在馬車裏麵,閉著眼睛默默祈禱, 老天爺啊,你千萬不要讓孩子鑽了空子啊。
墨笙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玄靈就告訴他快點,墨笙使勁的揮舞著馬鞭,等到了銅城鎮的醫館外麵的時候, 宋晚書不放心的抬起手,對著天拜拜。
下了馬車,宋晚書腿腳有些發軟,千萬不要是真的啊。
郎中看著放在自己眼前不停抖動的手,年邁的身軀也不由自主的顫抖:“這……這位夫人,你,你是哪裏難受?”
郎中心裏忐忑,心裏想著,年紀輕輕該不會是不治之症吧?
宋晚書無奈的扶額:“我沒有哪裏不舒服,就是想讓您給我看看,是不是有喜了。”
郎中愣住,稍後十分語重心長的對宋晚書說:“夫人年紀輕輕,不要過分心切,是否有喜也是要看緣分的。 ”
宋晚書心裏苦笑,感情這位老人家是把她當做求子心切的人了,並沒有解釋:“老人家,你幫我看看吧。”
沒有啥大病就行,郎中這會放心了,手也不抖了,胡子也不饞了,他靜心把脈,順便還留意了一下宋晚書其他地方有沒有問題。
良久,郎中慢慢地放開手:“姑娘這不是喜脈,不過你也不要太著急,有緣自然來了。”
宋晚書點頭:“放心吧,我肯定會釋然的。”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