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笙問他想去哪裏,柳尋真二話不說選擇去宋晚書那裏,他離開了這麼久,也不知道晚書擔心成什麼樣子。
這一月藥水的功勞讓柳尋真看起來比以前結實了不少,同樣的高挑身材,如今看著男人味兒十足。
“從這裏到臨安,最快要多久?”柳尋真問墨笙。
墨笙算了算:“最快也要半月。”
“那還好,我還能在年節之前趕到晚書那裏。”柳尋真抖了抖身上的灰塵,墨笙看著他,腦袋一熱問出一句話:“你難道不先回家看看嗎?”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這位柳大人,自從辭官還沒有回過家裏。
柳尋真行動自然的回答:“不用了。”他一笑,墨笙就知道這位大人現在所思所想了,他已經朝著宋晚書過去了,就沒有任何的遺憾了。
墨笙又問:“你喜歡晚書姑娘,喜歡到了什麼地步?”他貌似在柳尋真喜歡宋晚書的路上,看不到盡頭,看不到底線,就連他們侯爺和晚書姑娘兩情相悅都不會做到這個地步,而柳大人,晚書並沒有許諾他什麼,但是他就是愛的義無反顧,怎麼也不鬆手。
柳尋真笑了,不管經曆過多少事情,他的笑容都是那麼的淡雅輕鬆,恰如和煦的春風拂麵:“我也不知道。”
…
這樣的男人,墨笙第一次嚐試著了解,不過往前試探一步就走不下去了,他感受到了,應該很少有人能夠被柳尋真引為知己吧,他的愛沒有盡頭,他能放棄的東西一般人做不到。
侯爺秉持著責任讓人側目,而這柳尋真卻是秉持著無盡頭的深愛讓人驚顫。
就算他是一個男人,也佩服這樣的男人。
就在這一天宋晚書做了一個夢,夢裏,柳尋真穿著一身白衣,完好無損的出現在她的麵前,那一天,風和日麗,他走到她的麵前,告訴她,他無事。
一個美夢,宋晚書醒來了卻哭了,千嬰說的很對,她又將沉重的心事壓住了,壓在了心裏。
年節似是帶著一種顏色,越靠近它,紅色就一步步的覆蓋住了大地,這幾天宋晚書和付小翠一起在家裏麵剪窗花呢。
宋晚書記得,以前的時候她和晚秋也會張羅這些東西,剪刀停頓,宋晚書淺然一笑,也不知道晚秋現在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好不好。
既然她能穿越,那晚秋就一定會有靈魂的,她祈禱晚秋下一輩投身在一個有錢的大戶人家,爹爹娘親都疼愛的那種,生的不是極其的貌美卻很耐看,隔壁就住了一家門當戶對的公子,自小相遇相知,引彼此一人做良人,到了年歲她就出嫁了,一生中吵吵鬧鬧美滿無暇的渡過。
晚秋啊,小姐這一輩子沒有辦法當你的娘家人了,就希望你下輩子能投胎一個好人家吧。
娘家要是在隔壁的話,就沒有人能欺負你了。